“喂?時嶼,前幾天在醫院沒來得及和你敘舊,今天來‘慕謠’聚聚唄?”
傅時嶼看了眼來電顯示,鄭川宴。
“慕謠”是京城高檔私人會所,鄭家辦的。
“不來,沒空。”
傅時嶼神色冷淡,也沒什麼興趣,作勢要掛電話。
“欸,要我說,你這個人是真的沒意思,聚會都不來,一天天過的怕是跟老年人似的,活該你單身!萬年寡......!”
傅時嶼掛了電話。
凝神片刻,喚了管家進來。
管家:“傅總,什麼事?”
傅時嶼起身,吩咐道,“去慕謠。”
*
慕謠位於城北,一等一的富人圈會所。傅時嶼到包廂的時候,幾位昔日好友已經喝了兩輪,正喝酒劃拳。
鄭川宴幾乎快醉了,脫去了醫生白大褂的他沒個正形,歪歪扭扭躺倒在沙發上,見傅時嶼進來,滿臉酒氣招呼:
“傅總,你終於來了!我們哥幾個等你可久!”
傅時嶼扯了扯領帶,在一旁的卡座上隨意坐下,神色淡淡,“嗯。”
“你看看你,四年不見,還是這個死板樣子......”
喻聞上下瞧了眼傅時嶼,開口打趣,“私人場所跟辦公似的。”
傅時嶼置若罔聞,袖口卷著,骨節分明的手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抿了口酒水,並未應。
“這幾年還單著吧~哥送你份禮物,”
鄭川宴笑嘻嘻的,在傅時嶼身旁的位置坐下,衝著門邊打了個響指:
“你們幾個,上來。”
話落間,一排穿著靚麗的女服務生端著酒上來,女孩們嬌滴滴的,笑道:
“鄭公子。”
“時嶼,你看看,喜歡哪個隨便挑,”
鄭川宴醉醺醺的,隨手指了一個長相偏清純的女孩:
“你,過去讓傅總看看。”
人群中傳來一聲低笑:
“開什麼玩笑,時嶼那年和‘那位’分手以後,潔身自好沒再碰過女人了吧?”
被指到的女孩彎唇笑了笑,有些羞澀和膽怯,手捧酒杯,搖曳著穿著旗袍的身姿:
“傅總。”
傅時嶼淡淡掃了眼上前來的女孩,隻一個淩厲的眼神,便讓女孩渾身僵硬地停在了原地。
“傅總......”
傅時嶼卻像是忽然注意到了什麼,皺眉,視線在女孩身上掃了眼。
鄭川宴眼尖:
“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穿旗袍的?我現在就讓她去換!”
女孩聞聲,眼眶有些紅。
看了傅時嶼一眼,又隻好點頭作罷,離開包廂去換衣裳。
傅時嶼單手捧著白瓷杯,旗袍。
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宋旖。
旗袍,布料最襯身形,能將旗袍穿好看的人不少。
可能穿出塵氣氣質的,少之又少。
宋旖穿旗袍的模樣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不性感,不魅惑,身子直而瘦,像一塊玉,是骨子裏透著的靈動感。
傅時嶼開口:
“讓她們都下去,以後這裏的人,都不準穿旗袍。”
鄭川宴:“???”
他剛想問為什麼,便被人群中另一位好友示意了眼神。
男人遣散女服務生,打趣,
“我們圈內人誰不知道?傅總是個深情種,當年談過的那位小姐,就是個愛穿旗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