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在這裏,誰敢動手!”
關鍵時候,又是淩成瑾站了出來。
薑意初看一眼淩成瑾,一雙眼睛裏滿是感動。
好人,大好人啊。
淩成瑾站在薑意初身前,一雙鳳眸看向徳公公,“薑姑娘是本王的客人,陛下還未開口,徳公公就急著殺人,怕是不大妥當。”
原本就十分難受的淩明瑾再次被親弟弟紮心,他掙紮著抬起手。
“孤無事,退下吧。”
徳公公急忙上前去扶淩明瑾。
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淩明瑾長舒一口氣,問薑意初,“你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嗆人?”
“陛下,這叫芥末。”
薑意初顫巍巍舉手,“你這是沾的多了,所以嗆著了。”
淩成瑾看了一眼薑意初的表情,往前走了兩步,開口道,“拿筷子來,這次我試。”
侍衛就要去拿筷子,卻被淩明瑾叫住,“不用,孤來。”
他再次夾起一片生魚片,小心的沾了點芥末送進嘴裏。
這一次有了薑意初的提醒,淩明瑾總算是體會到了芥末的美味。
有點嗆,但是很上癮。
等打了個大大的飽嗝之後,他帶著一臉滿足的看向薑意初,“既然有雍王為你做保,孤便不處置你了,不過,”
他忽然語氣一變,“冒名頂替雍王妃乃是大罪,便罰你以後就留在都城,為都城帶來更多的新鮮事物。”
“......”
薑意初有理由懷疑,這皇帝純粹就是吃芥末吃上癮了。
她要一直留在都城,花粥城怎麼辦?
“陛下,其實我這次來......”
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淩明瑾冷著臉打斷,“孤乃是皇帝,金口玉言,你難道想讓孤發兵攻打花粥嗎?”
薑意初還是想維護一下自己的自由,卻見淩成瑾搶在她前麵開口。
“皇兄放心,臣弟會看好她。”
“這還差不多。”
“至於景成......”
淩明瑾滿意的點點頭,看向景成公主時,又有些猶豫。
“陛下,我既然已經嫁給了雍王,便也該住進雍王府。”
意識到無法借淩明瑾的力量殺死薑意初後,景成公主便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淩成瑾提到她的名字。
薑意初這般以下犯上,要是不給個教訓,豈不是誰都敢站在她頭頂撒野了?
景成公主眼中有恨色一閃而過,低頭哭道,“之前的事都是景成的錯,但我現在已經悔過了,日後一定做好雍王妃,不叫陛下和王爺失望。”
“這樣也好。”
淩明瑾點點頭,這樣一來,事情也算完美解決。
他拍了拍淩成瑾的肩膀,往薑意初身上遞了個眼神後,起駕回宮去了。
景成公主朝著淩成瑾盈盈一拜。
“王爺,妾身既然已經回來,不知這掌家之權是否也該交給我呢?”
“隨你。”
淩成瑾答應一句,便拉著薑意初走遠。
“幹嘛呀?”
薑意初被拉的一晃,抱怨的敲了一下淩成瑾的胳膊,“別以為你在你哥麵前幫我說話,就能動手動腳的啊!”
淩成瑾測過頭,也不知說了句什麼,薑意初哼了一聲,竟也沒有再掙紮。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景成公主死死的掐著手心。
雖然她不在乎這個狗屁雍王,但作為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他怎麼可以當著她的麵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
“薑意初,本宮發誓,定叫你死無全屍!”
惡狠狠的說了這一句,她便安然住進了雍王府。
第二天一早。
薑意初還在睡夢中,幾個婆子突然闖進來,將她搖醒不說,還直接將人帶到一個破破爛爛的院子外。
“薑姑娘,王妃有吩咐,以後秋風院就是您的住處了。”
說完,生怕薑意初怪罪,這些人立刻跑了。
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站在院子外,小聲道,“姑娘,奴婢叫珍珠,是王妃分過來伺候您的。”
破破爛爛的屋子,病怏怏的小丫頭。
薑意初震驚許久,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景成公主給針對了。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她嘖嘖嘖兩聲,搖著腦袋打量了一下自己將要住的院子,正要進屋瞧瞧,一旁的珍珠突然跪在她麵前,小聲哭著道,“姑娘不必看了,裏頭比外頭還破呢,廚房裏那些人也過分,早晨奴婢去給您拿早飯,卻被打了出來。”
“您這以後可怎麼活啊?”
“連夥食都給我停了?”
薑意初這才知道,她還是低估了景成公主針對她的決心。
看著傷心不已的珍珠,薑意初連忙把人扶起來,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安撫,“安啦,不就是點吃的嗎,放心。”
“嗝?”
珍珠哭的接不上氣,聽到這話,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薑意初。
薑意初一笑,將院裏散落的枯樹枝搜集起來,很快升起一堆火,同時在心中默念抽獎,將僅剩的錢全花了出去。
珍珠隻見薑意初變戲法似的拿出各種調料,以及一隻肥瘦相間的羊腿時,眼睛睜大到了極點。
薑意初嘿嘿一笑,“去外頭喊人,就說今天我搬新家,在院子裏請大家吃烤肉。”
還想看姑奶奶笑話?等下輩子吧!
珍珠不懂薑意初為什麼要把食物分給其他人,但還是聽話的去叫人了。
秋風院的消息很快傳到景成公主耳朵裏,氣的她摔了好幾個茶杯。
冷靜下來後,她猛地抽出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吩咐心腹道,“就說我遇刺了,吩咐趙嬤嬤,讓她帶著人去搜院子。”
心腹領命而去。
沒一會兒,秋風院就鬧開了。
一行人先是推開珍珠,不明分說的去屋子裏大搜特搜。
剩下領頭的趙嬤嬤則在外頭跳腳罵人。
“可不是,有些人為了接近王爺,連自薦枕席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真是不要臉!”
她故意抬高了聲音,生怕誰聽不見似的。
說完,還呸的一聲吐了口唾沫。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薑意初額頭上青筋直跳,一擼袖子就要讓她把話說明白。趙嬤嬤見薑意初生氣,眼珠子一轉,撲通往地上一座,哭嚎起來,“打人了,秋風院的那位打人了!”
正巧,進去搜東西的幾個老仆婦拿著一把帶血的匕首出來。
“薑姑娘,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
趙嬤嬤越發囂張,一副拿定了薑意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