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蛋糕切開,大口大口吃著,栗子口味的,甜甜綿綿很好吃,後麵是鹹鹹的淚。
我沒吃完。
我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我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沒人愛我,我上半輩子困在大家庭,後半輩子困在小家庭。
我好像永遠為別人而活。
就剩下這點時間。
讓我為自己活一回吧。
主臥的衣櫃裏,隻放著我幾件衣服,夏天短袖,冬天大衣。
我拿了幾件短袖,被洗得泛白,但格外柔軟。
我沒有行李箱,拿的是傅澤的,他欠我的“保姆費”還沒給,在他這裏幹了十幾年,給他生兒育女,拿個行李箱不為過吧?
行李箱裏隻裝了幾件衣服。
栗子蛋糕放在客廳,我看了一眼。
徹底關上門。
......
回到家。
傅澤看著兒子胡亂把鞋子踢開,他皺了皺眉:“傅軒,把鞋子放好。”
傅軒愣了一下:“媽媽會收拾的。”
傅澤語氣更冷:“她就是這麼教你的,慈母多敗兒。”
眼見父親真的生氣,傅軒瞬間老實,乖乖把鞋子放好。
走出玄關,三人駐足。
餐廳桌上有一大桌菜,客廳茶幾上還有大半個切開的蛋糕。
三人瞬間全都想起來了。
昨晚上,有人過生日。
三人一時沒說話。
這事是他們忽視了,可誰讓昨天是大姨生病呢。
一個生日,什麼時候過不行,當然是病人更重要。
傅軒走進看了一眼:“媽媽怎麼回事,做那麼多菜,吃不完也不收拾。”
傅澤沒說話。
他拿出手機看,宋彩昨天晚上給他打了兩個電話。
他摁了摁太陽穴,給宋彩打電話。
無人接聽。
傅澤有點煩躁,不就是一次生日,值得不接電話?
一把年紀和孩子一樣鬧別扭。
傅澤索性不再理會。
人餓了,總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