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前世打下的基礎,我很快就讀完了預科,然後在奧斯陸大學專攻計量經濟學。
而賀耀輝和莊淑嫻自我去了挪威後,除了每隔兩三個月,問問我錢夠不夠花外,就再也沒有多餘的關心。
倒是賀宇航給我發消息的次數更頻繁些。
“哥,你看,今天是我去大學報到的日子,全家出動幫我搬行李!”
“哥,我們現在已經到機場啦!今年媽媽說要在法國盧瓦爾河穀那的城堡裏給我過生日!”
“哥,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拿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第一名,全家人都開心瘋了!”
最後還不忘附上一張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照片。
既像是炫耀,又像在提醒我,他才是賀家唯一的兒子。
賀宇航一直很喜歡玩這套。
在我剛被認回賀家的時候,他隻要一有空閑,就會跑到我跟前和我說爸爸媽媽妹妹對他有多好,爸媽給他買了什麼,又帶他去見了怎麼樣的人脈。
妹妹呢,更是覺得生怕讓哥哥傷心,愣是半點關於我的話都不會說,殷勤地把自己的小姐妹們介紹給他認識。
而他說得這些,都是我不曾擁有的。
一開始我還極力忍耐,可最後還是沒忍住妒意,對著他喊了一句夠了。
結果就被路過的賀雲珠看到了。
他幾乎是瞬間擰起了眉毛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就把賀宇航護在身後。
好像我欺負了他似的。
而賀耀輝和莊淑嫻在知道這事後,馬上就沉著臉找我談話。
最後還厲聲訓斥我,讓我不要把鄉下的土包子習氣帶到賀家來。
那一天,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坐了很久很久。
那也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我好像真的無法成為他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