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宋傾二人做完美容項目,餘雪就帶著宋傾離開了。
再度坐上粉色跑車的副駕,宋傾腦子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特意開口囑咐。
“餘雪,你開慢些,我怕腦漿被你搖出來。”
餘雪白皙長手搭載皮革方向盤上,一臉信誓旦旦。
“放心,我這次保證穩妥。”
餘雪果真兌現承若,許是怕風吹疼她做過保養的細膩肌膚,將跑車開得格外慢。
手機上冒出一條條彈框,皆是助理給宋傾發來的獵頭公司的融資消息,宋傾指尖劃開屏幕,一字一行地瀏覽。
宋傾眉宇逐漸緊鎖,這些信息都是沒用的廢料,根本沒法幫助到她。
在等紅燈的時候,餘雪偷瞄了幾眼宋傾的屏幕,從中窺探到些許信息,知曉宋傾在苦惱什麼。
“傾傾,我哥哥公司裏麵正好要啟動融資項目,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將你介紹給我哥哥。”
餘暉打算從餘家的產業中獨立出來,創建自己的商業帝國,他的抱負遠比那些啃噬家族根基的蛀蟲二代大,宋傾也從其中看出了商機。
但她和餘暉並不相熟,很難從其口中爭取到利益。
餘雪自然知曉宋傾的憂慮,擺了擺手,“傾傾,你放心,我哥哥是超級大妹控,隻要我開口給你牽線,他肯定會盡力給你幫好。”
整個京市皆知餘暉是超級妹控,當初餘雪在高中被校園暴力時,餘暉得知消息,二話不說定了機票,從國外飛回國內,拿著棍子將那些霸淩者揍了一遍,自此有人敢惹餘雪前,都要掂量自己的拳頭比不比得過餘暉。
餘雪肯開口,宋傾自然是高興的,她笑臉盈盈,“謝謝你餘雪。”
餘雪則雙手抱胸,為宋傾忿忿不平,“我這次幫你,純粹是看不過司震奕那個死渣男!”
此時,餘雪車後響起了車子鳴笛聲,車後的寶馬司機探出頭。
“喂,都綠燈了還不走,別以為有錢就能占著路。”
二人這才意識到前方的燈光已經換了一次,餘雪立馬踩著油門奔馳,宋傾腦袋磕在車座上,吃痛不已。
餘雪將宋傾送回了公寓,臨走前給了宋傾一封邀請函。
“我哥哥明天會舉辦慈善會,你過去談生意的時候,可以順便看看拍賣,說不定買到你喜歡的東西。”
餘雪俏皮地眨眼,隨後開車粉紅色跑車飛馳而去。
紫色邀請函上印著片片金花,宋傾將其查看,嗅到其中淡淡的香氣。
餘暉脫離餘家後,打出的第一套組合拳便是開慈善會積累人脈。
轉天,宋傾換上素白色的修身長裙,等著餘雪的車過來接她。
這次餘雪沒有再開著招搖的跑車,反倒是像其他千金一樣,坐在長款勞斯萊斯的後車廂。
宋傾坐上去,眼中啜著笑意,滿是調侃,“我的餘小姐怎麼不開跑車。”
“人家今天可是花了美美的妝,要是被風吹花了可就不好了。”
二人下了車,被門童送進裝潢華麗的禮堂中。
宋傾看得出餘暉為了舉辦這次慈善會,花費了不少力氣。
禮堂之中,人影許多,其中不乏一些宋傾熟悉的名流。
賓客杯酒交錯,二三個人聚在一起寒暄。
餘雪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見了餘暉,牽著宋傾的手臂,將其拉過去和餘暉認識。
宋傾看著眼前穿著一身得體而優雅的西裝,帶著金絲框眼鏡的斯文男人,心裏有些意外。
在聽說餘暉翻牆拿木棍敲人後背的事跡後,宋傾沒法把自己想象中咋咋呼呼,見義勇為的漢子和這個淡雅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餘暉見宋傾發愣,率先伸出了手,淡笑道,“你好啊,宋小姐。”
宋傾下意識伸手與其握住,“你好,餘先生。”
二人手接觸了一瞬,餘暉就率先鬆開。
“宋小姐,我知道你要和談生意的事情,但現在慈善會正在舉行,不如坐下來看看。”
宋傾淡笑點頭,和餘雪找了個位置坐下。
餘雪從身著燕尾服的服務員手中接過兩杯香檳,一杯遞給了宋傾,和宋傾笑著講述自己昨晚在夜店遇見的超級大帥哥。
宋傾認真聽著,含笑不語。
此時餘雪突然瞥見門口,牽著司震奕手臂進來的方菲菲。
餘雪下意識蹙眉,眼中帶著滿滿的厭惡,“這兩個壞種怎麼也在慈善會,早知道就讓我哥別邀請他們了。”
宋傾安撫餘雪,“司家也是京城的大家,你哥哥事業剛起步,肯定要邀請他們過來。”
聽了宋傾的解釋,餘雪心裏揣著哥哥,暗戳戳在心裏罵起二人。
拍賣會很快開始,幾件稀鬆平常的拍賣品端上來,賓客看在餘家大少的麵子上都舉牌拍了下來。
主持人十分熱情地介紹每一件產品,手中的小錘不停敲下,在主持人賣力的烘托下,拍賣會不再那麼無聊。
很快一幅名畫就被搬上了台中。
那是一幅外國中世紀的油畫,畫上畫著兩個帶著假麵的男女互相對視。
主持人按著提前爛熟於心的台詞,介紹起這幅畫。
“這是中世紀畫家米卡爾所作的......”
餘雪大學學的是西方古典畫,一眼看出這是贗品,小聲和宋傾調笑。
“哪個傻子把贗品搬了上來,難道不知道米卡爾花女人的時候,喜歡描畫頭發的光澤,這幅頭發更海帶一樣黏在一起,難看死了。”
之前在國外讀書,宋傾也跟隨風潮參觀過許多畫展,其中不乏就有米卡爾的,對比餘雪的言語,還真看出了這幅畫是名副其實的假話。
更重要的是,宋傾在國外的時候,很喜歡這幅畫,直接買了下來。
主持人在一番介紹後,道出了這幅畫的提供人——司震奕。
一聽到司震奕的名字,餘雪猛然起身,在一堆賓客中鶴立雞群,眾賓客的目光全聚在她身上。
她雙手叉腰,滿臉戲謔,“司少爺,你未免太不給我哥麵子了,拿了一幅假畫出來拍賣,要是那個人拍到了,日後知道這是假畫,豈不是在損害我哥的信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