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恬。
初見許昕怡時她消瘦矮小,老舊衣服套在身上顯得空蕩蕩。
她站在人前總會低頭怯懦的捏衣角,對交際也是顫抖到難以應答。
她難以合群遭到同學的霸淩,我為她伸張正義,從那時起我成為了她唯一的朋友。
許昕怡無父無母、生活艱辛,我請她每周周末來我家做保潔臨時工,按勞領薪。
在專屬衣帽間裏她仰視著滿牆的名包名表,感慨我生來就是人生贏家,眼底有種讀不懂的情緒。
那種眼神叫嫉妒,因為我就是被她害死的。
丈夫賀峰打死我的那一天才知道柔弱是她的偽裝。
「好閨蜜就要互相分享,所以顯赫的家世、慈愛的父母、深情的未婚夫,我都要!」
彼時的她已無當年稚氣,一身珠寶高奢,
「你不是被賀峰欺負的,其實那天睡你的是他爸賀麒麟,他真正想騙的人是我!」
「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字一句戳在心上,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情緒如洪水般崩潰。
我曾努力帶給她希冀,用溫馨的家庭氛圍溫暖著她,有分寸的嗬護著她的自尊心。
每一次幫助,許昕怡都當作是富人的施舍與炫耀。
我被一次次陷害,被眾人唾棄,逐步深陷淋漓。
胸骨被打斷,每一次呼吸傳達著劇痛,全身無力癱倒在地,隻剩一雙眼怒瞪著她。
她的高跟鞋狠狠踩著將死的我,醜惡扭曲了許昕怡的容顏,和記憶裏單純善良的她判若兩人。
「投胎好又怎樣?最後都是我的!你啊就跟著這些秘密死掉吧!」
脖子被死死掐住,疼痛隨著微薄的空氣漸漸消散,隻剩下我對許昕怡的恨。
不甘心!
我明明是真千金卻被偷換人生,在又臟又黑的屋子裏痛苦死去。
懷著一世冤屈和恨意的我重生了,回到了6歲那年被強奸的十天前。
這次,我要扭轉被偷梁換柱的人生!
接通陌生電話,聽筒裏傳來吵雜的音樂和吵鬧聲,女生著急道:
「夏恬嗎?許昕怡喝醉了,你能來接她嗎?」
電話裏許昕怡的聲音有些顫抖:
「夏恬,你......能來接我嗎?我好怕。」
我心中冷笑。
考上衛校的許昕怡打了多份兼職,私立醫院打工、會所服務員、KTV賣酒......
未成年不好找兼職,她鋌而走險去了不正當場所。
上一世我殫精竭慮的去接她,沒想到步入了她親手為我設下的陷阱,單刀赴會的結果就是我被迷暈強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