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我才知道我爸在外麵一直養了人,那個女人聯合對家整垮了我爸。
我爸跑了。
可我媽沒有,我回家的那一刻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她的屍體。
還有她留下的一封信。
她說對不起我。
她說讓我一定要還那些債,不能對不起那些無辜的員工。
她被債主逼死了。
那朵養在溫室裏的嬌花,凋零了。
那天也正是沈知遇飛去英國比賽的日子,那個名額還是半年前我幫他拿到的。
我給沈知遇發了分手的信息。
我想他落地打開手機的第一眼就會看到我說的話。
我說我對他玩膩了,臨近畢業我總要尋找新的小狗。
接著我拉黑了他。
很奇怪,情人不是應該總分分合合嗎?
可他沒有。
他連問一句都沒有。
我是驕傲的,他是冷漠的。
就這樣,我們分手了。
“怎麼樣?當年的一千倍一萬倍,我都可以還你。”沈知遇清冷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來。
我看著如今身價不菲的他,笑了一聲:“沈總當年陪我睡了那麼久,那些就算是我當年給你付的小費。”
聽完我的話,沈知遇的眸中帶有一絲怒意:“薑語,你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難堪嗎?當年說玩膩的人是你吧。”
不等我接話,一個女生從他身後走來,是林念。
“知遇,你怎麼出來了?校長還想找你敬酒。”
沈知遇身上的怒意瞬間轉成了溫和,對著林念安撫了幾句。
我懶得看他們郎情妾意的一幕,恰巧這時我打的車終於到了。
正當我拉開車門的時候,沈知遇再次跟了上來。
“和我在一起,我給你錢。”
我想這句話有些耳熟。
沈知遇堅定的又說道:“我說,跟著我,每月十萬二十萬,你開價。”
說罷又伸手摟我,滾燙的體溫貼著皮膚,我掙了兩下,沒掙開。
為了甩開他的手,我給了他一巴掌。
“你喝多了。”
沈知遇的臉上出現了清晰的五指印。
出租車開走後,我通過後視鏡看到林念正上前捧著沈知遇的臉看。
我捂著胸口,強壓酸澀。
想必出租車司機也看到了後視鏡的那一幕,話裏有話的對我說道:“現在小姑娘長得漂亮可以找有錢人,但可千萬不能做小三啊!”
我知道出租車司機是在暗示我。
我笑了笑,附和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