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王富貴逃跑後,我一天打十份工。
全身枯瘦如柴,1米65卻隻有六十斤,像個人形骨架。
家裏本來還有個2歲的兒子。
我每天隻睡四個小時,壓根顧不過來。
「媽,當初你說隻要我生下兒子,你會幫我養孩子。」
「我不占你便宜,但能不能把寶兒放你那養個幾天?生活費我給!」
我語氣梗塞,更是帶著哭腔。
可我媽卻渾然大怒,像臟東西纏身一樣。
毫不客氣地譏諷道:「你現在這樣,都是自找的!」
「誰讓你眼光差呢?出去可別說是我女兒。」
我眼光差,我難道不是她麵子下的犧牲品嗎?
她享受完金龜婿帶來的豔羨目光,成為村裏人人推崇的老大姐。
完了就翻臉不認賬,就是看我逆來順受慣了。
她嫌惡地下了最後通牒:「別再死皮賴臉,我倆可沒關係了。」
被掛斷電話後,我反複撥打那銘記於心的號碼,再也沒打通。
我媽把我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沒辦法,我隻能給寶兒吃安眠藥,哄著他睡覺。
像我這麼「惡毒」的媽媽,傳出去都是要臭名遠揚的吧。
「寶兒乖,是媽媽沒本事,你放心,媽媽晚上回來再陪你玩。」
我心裏愧疚萬分,孩子醒著,我就不能出去掙錢,到時候兩個都活不下來。
我強忍眼裏的淚水,心想著這苦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
而造成這一切惡果的我媽,竟然依然在村裏過得風生水起。
淩晨兩點,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打開燈,卻看到寶兒毫無聲息地倚靠在牆上。
我看著他滿頭凝固的鮮血,焦急地喊著:「寶兒,寶兒你別嚇媽媽。」
我顫抖的試探他的鼻息,沒了!
我抱著那小小的,早已冰涼的身軀,哭的崩潰不已。
「媽,你的麵子真值錢啊,一條命就這麼沒了。」
我仍舊抱著寶兒不撒手,詭異的笑著,像從前哄寶兒說話一樣。
「寶兒,咱們不怕,就算做鬼,也要拉她們去陪你,好不好?」
可大媽們不知道隱情啊,紛紛指責我狼心狗肺。
我媽沉下了臉,「明明,我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要不識抬舉。」
她常說她生了我,她就是我的主人。
我的工資、身體以及所思所想,都受她控製。
「誰家不是盲婚啞嫁,這人看著不錯,明明,咱們可不要忘恩負義。」
「就是,你不嫁,媽就自殺給你看。」
我看著我媽拿著菜刀,抵住脖子。
那熟悉的套路經曆過上千次,不用她說,我都知道她要怎麼做。
她歇斯底裏的叫喊著,「看啊,女兒把親媽逼的要自殺。」
「我從小養大她,她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這樣的女兒,還不如畜生呢。」
周圍人指指點點,不明白我媽隻想給我找門親事,我卻弄的家犬不寧。
我爸剛下班回來,就不滿的看著我。
「明明,你媽從小就你一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真要鬧到家毀人亡的地步,你良心過得去嗎?」
我媽生我的時候大出血,把她嚇怕了。
哪怕再怎麼被嘲笑,說什麼都不肯生了,還把這怪在我爸頭上。
現在要自殺要鬧的是我媽,卻把這罪怪在我身上。
今天隻要我不同意,我就會披上「逼死父母」的罵名。
我媽看我低下倔強的頭顱,終於滿意的笑了。
我卻狡黠一笑,相親可以,到時候要嫁的可不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