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或許已經不是好消息了。
我把那張紙塞進了抽屜,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不知道幾點,聽見房門終於被打開。
我眯了眯眼睛,看向窗外,東方已經吐白,天快亮了。
宋逾沒有注意桌上亮了的飯菜,倒頭便沉沉睡去,我靜靜的躺著,直到天光大亮,我還是沒有睡著。
我坐起身,準備起床。
宋逾卻拉住我的手,我坐在原地沒有動,陽光輕躍,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我看了很久。
心口各種感覺交織一起,五味雜陳。
宋逾迷迷糊糊的呢喃,「阿吟,再睡一會兒。」
似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我從夢中驚醒。
我才發覺自己竟是如此可笑,我掰開他的手,起身下床。
客廳的花瓶裏插著昨天宋逾送的那束梔子花,我彎腰嗅了嗅,還是被這個味刺的皺眉。
我伸手把那束梔子花扔進了垃圾桶。
我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床上的宋逾還在睡,我沉默無聲的收拾,每放好一件,心裏便冷卻一份。
宋逾醒來便打電話找我。
宋逾聲音急切,好像真的關心我,「喃喃,你去哪了?」
「宋逾,我們先冷靜一段時間吧?」
宋逾還想開口。
「喃喃,你不知道…昨晚…」
我沒有猶豫,掛斷了電話,隔絕了他的聲音,也開始了我們的冷戰。
而不趕巧的,我和宋逾高中時的朋友組織了聚會,好在宋逾沒有來。
但意想不到的,我看到了陳吟。
關係近朋友給我解釋,「小吟人挺好的,如果沒有這層尷尬的關係,你們關係一定會不錯的。」
語氣裏有藏不住的維護,我還欲開口,她已經被陳吟喊走。
一場聚會,陳吟比我更像和他們一同長大的好友,陳吟熟知他們的許多習慣,不用想,一定是宋逾教她的。
我坐在一邊,顯得尷尬了起來。
在我不在的那些年,宋逾把她帶到了她的麵前,體貼的教她怎麼融入他們。
聚會結束,下了雨。
我還是見到了宋逾。一旁的陳吟看見是宋逾,看了我一眼,然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可宋逾無視陳吟,一隻手打著傘,懷裏是一束重新買的花,快步走向我。
陳吟的表情僵在臉上。
我站在台階之上,宋逾身高齊平,宋逾把傘擋在我頭上,目光緊追著我,
「喃喃,別生氣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陳吟已經臉上掛不住冒著大雨跑開。
我看著宋逾的腳步下意識的邁開想去追,又克製的收回來,把目光轉回我。
我冷笑一聲,也不準備理宋逾。
宋逾攔住我的去路,目光深情無比,可再怎麼樣,也不像十七歲的樣子了,眼睛裏再也不剩那種清澈的喜歡,
「喃喃,跟我回家吧,你知道的,沒有人能比過你。」
「宋逾,你還小嗎,既然你沒有決定好,為什麼當時要向我求婚。」
宋逾抓著我的手,「喃喃,我隻是沒習慣,好像那時候還活在你離開的日子,隻有她陪著我,我隻愛你。」
我抽出手,「無論怎麼樣,都不重要了。」
我的手摸過尚還平坦的小腹,猶豫過後,我開口:「宋逾,我們離婚吧。」
說完再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