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乞巧節,娘一夜之間學會了精湛的紡織,因此也被村裏人尊稱為織女。
而作為織女的娘,開始嫌棄起老實窩囊的爹。
娘認為爹配不上她,但村子裏崇尚愛情,即結連理就不能離婚,這是大忌。
除非,爹死了。
或者,讓爹變成牛郎
那是一個下雨天,全村都沒有爹的身影,我跑到家裏的農田中,隻看到一頭壯實的母牛,在慢悠悠的拉犁耕田。
嘩啦啦的雨滴打進泥濘的土壤中,母牛的四肢陷進泥裏很深。
它之所以慢,是因為它很辛苦。
但我覺得,讓它辛苦的最重要原因,不是泥土,而是它那憑空鼓起的肚子。
它的肚子在蠕動,脹的很大,肚皮上有明顯的縫織痕跡,像是,往裏麵塞了個人。
隔日,失蹤的爹回來了。
準確來說,是另一個爹回來了。
因為除了樣貌相同,我再找不到相同的點。
甚至性格、脾氣、談吐等各方麵,都截然相反。
但這並不影響娘對他的喜愛,沒錯,爹在這一夜之間,學會了精湛的耕地。
娘讓我叫他『爹』,我不願意。
我試圖反駁,並找到村長告狀。
然當我看到村長和娘在半空中交織的詭秘眼神,我才明白,我真的無能為力。
不甘願的喊了麵前這個熟悉的滄桑男人一聲『爹』,任由他咧著嘴,將粗糙的手放在我的頭頂胡亂揉搓……
日子年複一年,過得很快。
不知覺中,我已經長大,將這件離奇的事埋在了心底,刻意的不去回憶。
現如今,我考上大學,遇見了楚澤。
楚澤很帥,也很渣。
當他和我的大長腿室友南潯挽手走向酒店的被偷拍錄像瘋傳到學校裏時,我很傷心,同時很憤怒。
我找到楚澤當麵質問,楚澤小臉煞白,一個勁的向我賠禮道歉。
『對、對不起欣欣,我改,我一定改,求求你原諒我這一回……』
看著他“真誠”的樣子,我心軟了,心裏一團糟。
在一番教科書室的哄寵下,我堪堪妥協。
因為楚澤為了證明愛我,非要過幾日放暑假就跟我回村見家長。
我想阻攔,但拗不過他的執著,心裏更亂了。
這個花心男友,娘會看上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