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就被老媽拽住使勁掐了幾把,嘴裏不幹不淨罵道:“昧良心的王八羔子,點好東西都不知道想著你老娘。”
我知道老爸一定將今天的事告訴了老媽,隨即將糖拿出來交了上去,老媽卻死死拽著我的胳膊不放。
我翻開衣袖看了看,手臂已經被掐青了。
老媽還嫌不解氣,揪著我耳朵又扇了一巴掌“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心裏想什麼。”
老爸聽到動靜後,趕忙一把拉開老媽,瞪了她一眼,老媽這才不敢出聲。
回了屋,我還能聽到老爸質問老媽“你打她做甚?她曉得個球?”
老媽又支支吾吾。
隻有我知道她隻是拿我撒氣。
老爸脾氣上來了,也不耐煩聽這個,便喊道:“等事情辦完了,你愛怎麼打怎麼打。”
之後老媽便沒有說話了。
我躺在大炕上,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房頂,才安心睡了過去。
直到大嫂生產那天,全村的狗都開始叫,我縮在牆角瑟瑟發著抖。
大哥急匆匆敲開門,把一塊紅布包塞給我,叮囑我一定要放到十字路口稻草旁的石頭下壓著。
隨後便帶著老爸老媽走了。
我害怕極了,哆哆嗦嗦打開看了一眼。
之後便硬著頭皮,躲開狗的狂吠跑到了十字路口,壓在了石頭下。
等我急匆匆趕到大哥家時,門口已經圍滿了人,老媽正叉著腰對罵
“殺千刀的,你才遭報應呢,少拿你那屁眼子跟老娘噴糞,你家姑娘掐死了不知幾個呢…”
話還沒罵完,就聽產婆大叫一聲“造孽啊,我可幹不了了,你們趕緊找別人吧。”
大哥一臉戾氣,質問產婆收了錢不辦事。
產婆屁滾尿流爬出房門,滿臉恐懼,手上的血沾到哪都是,
“這錢我不要了,我退給你,有錢拿沒命花,你家這是要害死我啊。”
大嫂撕心裂肺的喊叫,聽的我直起雞皮疙瘩,即使這樣,斷斷續續還能聽到她喊
“我的兒我的兒啊。”
最後老爸一臉陰沉地拿著鐮刀,將村民全部趕跑了。
留下滿院子的血腥味,我嚇得大氣不敢出,隻聽見大哥在屋裏嘶喊著:
“這鬼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明明應該跟著孟嬌一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