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每隔幾天就會聽到那東西半夜爬出去的聲音。
直到有天晚上,我又如往常一樣聽到了那熟悉的爬動聲,而這次我清楚的記得白天是隔壁的翠芬姐一臉憔悴的來找我娘。
她說「嬸子,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幫幫我,」
我娘看著她的樣子,又看了看我的房間,猶豫了一會最後點頭答應了。
並收下了翠芬姐塞給她的錢。
翠芬姐歡喜的離開。
按照一段時間我的觀察,發現一個規律,每當白天有寡婦來找我娘晚上那東西才會爬出去。
我不敢肯定,但是這兩者之間應該有什麼聯係。
翠芬姐的家就在我家隔壁,中間隔了一堵泥牆。
而我的房間就靠近翠芬姐家。
出於長久以來的好奇,這一天我過得極度興奮。
今天晚上或許我就可以知道點什麼。
吃過晚飯我娘早早就把我趕回房間睡覺,關了門自己也回屋。
山裏的夜晚靜的可怕。
我躲在自己房間的窗戶邊靜靜地等著,心跳激動的差點跳出胸口。
我在黑暗的屋子裏等了不知道多久,腿都有點蹲麻了。
終於我聽到了那東西爬出去的聲音,這次格外的清晰。
像鱗片刮擦地麵,細碎的摩擦聲從我的窗外經過。
我緊緊的盯著窗外的動靜,窄小的縫隙阻礙了大部分的視線。
隻見一條足有男子手臂粗細長長的東西從院子的泥地上爬過。
它在經過我窗口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扭頭看了我的窗戶一眼。然後又朝著目的地爬開了。
隻那一眼,足夠把我嚇得手腳冰冷。
我連滾帶爬的跑回床上躲進被窩裏,感覺隻有這樣才安全。
那一雙泛著冰冷黃光的眼睛,狹長的瞳孔,不是人的眼睛。
我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
過不了一會兒,我聽到隔壁傳來動靜。
是翠芬姐家裏。
女人呻吟的聲音,很痛苦又好像不是真的痛。
呻吟的聲音一直持續到淩晨才停止。
我一整晚都沒有睡,聽著隔壁翠芬姐的叫喊聲。
但是我娘好像完全睡死過去一樣,照理講就在隔壁這麼大的聲音不可能完全聽不到。
可她的屋子裏確實完全沒有動靜。
我哥依舊是在淩晨天還未亮的時候,麻木著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未睡的我,早早的蹲在灶台邊煮紅薯粥。
翠芬姐的丈夫一年前病死後,就再沒有見過她家裏有別的男人進出。
她也沒有孩子。
那昨天晚上的動靜是?我忍不住扭頭看向我哥緊閉的房門。
一種瘋狂的念頭,在我心裏滋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