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新年了,我媽非要趕在新年前把我嫁出去,我和沈浪就這樣在一場相親過後火速閃婚了。
老沈看著還挺順眼的,在公司裏也是個能幹的人。
本來媽就急著把我嫁出去,再加上她看上了沈浪這個女婿,就讓我們匆匆拉了證。
到了擺酒的事情上,沈家這邊的人都主動說要包攬,我媽媽見到他們那麼熱情,就心想女兒嫁得好,進了開明的家庭。
但是咱們這頭沒想到的是,沈浪家把地點定在了他們的老家,那地方雖說風景還算不錯,但是村裏雞飛狗跳的,連輛像樣的車都難以調頭。
之前我媽還聯係了幾家城裏的大酒店,結果沈家說在老家辦,算了,也沒追究。
我媽皺眉對我說:“他們家該不會是為了省點錢才辦在老家的吧?”
那天拎著裙擺下車的時候,天還陰沉沉的,掛著蒙蒙細雨。
我這婚紗勾了一地的泥,看著本來潔白的裙尾立刻變得不堪入目。
說到這個婚紗,還得感謝沈浪他媽,總說什麼沒必要花大價錢買,穿那麼一回也就成廢品了。現在可好,弄得這麼臟還得賠錢。
我原本以為會在個條件稍微好點的地方擺酒桌,誰知道雞飛狗跳的最裏邊才是婚宴的真正場所。
或許沈浪注意到了我的心情,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抓住了我的手問我:“靜靜,你咋了這是?”
我忍不住就把心裏話全說了:“這婚宴咱們也掏了錢,可你媽咋就不去訂個像樣的飯店呢?一開始她不是挺熱心嗎?婚紗大雨天的還給我穿臟了,這還得賠好多錢。”
沈浪是個好脾氣,拉過我的手輕聲說:“靜靜,我媽也就是圖個省事省錢,婚紗咱們弄臟了,過後我去賠。今兒大喜日子,咱別弄得不開心。”
雖然我心裏還有怨氣,但他這麼一說,我也就氣消了不少。
沈浪家那邊有搞婚鬧的傳統,我早跟他打過招呼,別鬧得太厲害。
結果晚上喝醉歸來的沈浪帶著幾個哥們鬧上了,剛進門就關燈,往我這一壓。
摸上我腰的手明顯有點不規矩。
沈浪不知道我曾經練過點自衛術。
我舉起手狠狠地給了腰上那個鹹豬手的主人一個暴腦殼,那人立馬就發出哀嚎。
房間裏其他的人也瞬間清醒了幾分,趕緊亮起了燈,一溜煙似的衝了出去。
看著爛醉如泥的沈浪,我半是心疼半是生氣地給他脫了濕答答的衣服,攙扶著他梳洗幹淨。
那天早上一睜眼,發現大太陽早已高掛在天,我起身正迷糊間,聽見門口響起沈母那陰陽的聲音。"哎喲,靜靜今兒個這麼晚才醒,昨晚上是不是累壞了啊?"
我眼角餘光瞥見沈浪的親戚聚集在廳裏,有個高個子的中年婦女掃了我一眼,搓著手不懷好意地湊熱鬧:"靜靜,昨晚你可把我們家的冬冬給打壞了,你也太不客氣了,冬冬他不過是跟你們鬧著玩嘛。"
眉頭緊皺,我心知是她那兒子就是昨晚的鹹豬手,正準備反駁。那小子看見我的神情,怕理虧,趕緊一把拽著他媽,示意不要再多話。
這時候,沈浪懶洋洋地走出來,母親立刻換了副臉孔:"兒啊,餓不餓?我這就去準備飯。"沈浪把他媽拉到一邊,小聲說:"媽,別忙乎了,我們不餓,你不用管我們。"
她媽直誇兒子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