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總,您下午和分公司還有一場會議。」
他身旁的眼鏡男畢恭畢敬地彙報。
我認識他,這不是總裁辦的小徐嗎?
跳槽了?畢竟這棟樓也不止我們一家公司。
看看人家,周五還在開例會,周一立馬就找到下家了,我什麼時候也能這麼瀟灑地說走就走啊?
等等!他剛剛說的是……小秦總?
我望著男人脫口而出:「你不姓張???」
徐助瞟了眼我的工作牌,「說什麼呢,這是公司新來的秦總監!」
我錯愕:「我們公司?」
徐助理默默翻了個白眼,「不然呢?還是說你辭職了?」
我拚命搖頭,「嗬嗬,沒有的事。抱歉啊秦總監,一大早沒喝咖啡,腦子不清醒。」
默默看著上升的樓層數字,我心裏暗歎,趕緊的吧,一秒也不想在這兒待了。
「巧了,我也還沒喝咖啡。」
我愣了愣,這是在跟我說話?
但整個電梯的確隻有我手上有兩杯咖啡。
穿得西裝革履的,還要坑我一杯咖啡?
在徐助的瘋狂眼神暗示之下,試圖裝聾啞人的我最終忍痛將手中的熱拿鐵遞了過去。
「秦…總監不介意的話,喝吧。」
快說介意!快說介意!!你們霸總不都潔癖嗎?
「那就謝謝了。」這人還真接了過去。
「對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姓張?我姓秦,名斯鶴,薑小姐這次別記錯了。」
仔細回想,他好像確實沒說過自己姓張,而是第三個相親男姓張。
可是他不姓張,坐下來和我相親幹嘛?閑得慌嗎?!
電梯發出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我頭也不回。
「我到了,嗬嗬,二位再見。」
身後,是男人含笑的磁性嗓音:「關於助理的事……」
跑出電梯,我長舒一口氣。
「跑這麼急,買東西沒給錢被人追殺了?」
我把咖啡放到雯雯桌上,有氣無力,「給,你的熱中藥。」
「你沒給自己買?要不喝我這杯吧。」
「不了,我對你的中藥不感興趣。我把咖啡給秦斯鶴了。」
雯雯皺眉:「秦斯鶴是誰?樓下便利店的?」
我坐下來朝後一仰,笑得比哭還難看,「新來的總監。」
雯雯驚呼:「太子爺?下去一趟怎麼連人名字都摸清楚了?認識?」
我是絕對不會和同事坦白自己和秦斯鶴相親這件事的,於是開始胡扯。
「不認識,他可能是為了體現親民形象,在電梯做了個自我介紹。誰知道呢,有錢人腦子多少和我們不一樣。」
不然怎麼可能做出假冒相親的事情?
自從秦斯鶴出現,我的心就一直懸在半空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果然,到了下午,徐助突然出現在我們辦公室。
「薑姍,去一趟總監辦公室。」
拖著沉重的步伐,我敲響了總監辦公室的大門。
「進。」
一進去,我就看見秦斯鶴愜意地坐在老板椅上,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確有幾分姿色。
「秦總監,您找我?」
秦斯鶴放下手機,朝著我挑了挑眉,「薑姍是吧,我初來乍到缺個助理,就你了。」
我幹笑兩聲,「您是不是沒吃午飯餓昏了?徐助還好好活著呢。」
我一個法務部的調來做總監助理?這男的瘋了吧?
還是說經過一上午的相處徐助受不了太子爺真的辭職不幹了?
秦斯鶴抬眼望向我,淡淡道:「徐助是特助,你是普通助理,誰規定我不能有兩個助理?」
嗬嗬,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單純不想在老板眼皮子底下工作。
法務部多愜意啊,除了特定有案子的時候,喝喝咖啡嘮嘮嗑,小日子還算愜意。
「秦總監,我一個學法律的……」
秦斯鶴勾起嘴角,意有所指,「我看薑助理挺會時間管理的。」
陰陽怪氣是吧!
我看了眼秦斯鶴,局促地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說不行,就是吧,得加錢…」
畢竟我們社畜不圖錢圖什麼?圖門燒烤嗎?
秦斯鶴手指在桌上輕點,嗓音低醇:「工資翻倍。」
「成交!勞動合同呢?」
笑話,我薑姍又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
天大地大,財神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