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黎景淮分別後,我一直給江戈的號發信息,可是他那邊卻沒有一點兒反應。
要不是昨晚的聊天記錄還在,我真以為自己得了幻想症。
可現在我再也聯係不了江戈了嗎?
他去投胎了?
剛到宿舍門口我就聽見裏麵傳來幾個舍友憤憤不平的聲音。
「今天在飯堂被人非禮的女孩到底是誰?問到了沒有?」
「我們也是聽說,就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
「或者那女孩跟黎景淮沒有什麼關係吧?黎景淮應該就是純粹的見義勇為。」
「黎景淮可不是什麼熱心青年,他從不多管閑事,一定是因為那個女的,他才會跟我分手。」
「當時看熱鬧的很多,我再去問問,看有沒有人拍到照片的了。」
「一定要把那不要臉的小三找出來!」
......
我嚇得心慌,剛想避避風頭時,另外一個舍友小敏剛好回來,她狐疑地攔住我。
「站在這不進去幹嘛?」
「我東西掉了.........」
寢室門裏還在傳來樊麗跟兩舍友的討論聲,她立刻一臉鄙睨地瞥著我,「你該不會是故意站在這裏偷聽吧?」
根本不由得我解釋,她一手拽著我後脖子的衣領,一手推開宿舍門。
「靠,這婊子好陰,居然站在門口偷聽你們講話。」
樊麗跟其他人立刻上來幫忙。
砰宿舍門被關上後,她們扯我頭發,扇我耳光,還有扒我衣服,甚至還有人拍了我的照片。
事實上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她們這麼對待了。
根本不是因為我偷聽了什麼,她們不過是找了個借口欺負我罷了。
如果她們真的介意剛才那些話被人聽見,就不會再宿舍裏說得那麼大聲。
然而她們手上有我不少的照片,也沒有任何人為我撐腰,我如果想要好好的上完這個大學,除了忍,就是忍。
我在浴室裏處理還傷口後拿書繼續去上課。
關於被舍友欺負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江戈在內,因為江戈知道一定會為我出頭的,可是這很可能會害了他。
但現在江戈已經死了,如果他能顯靈的話,那就讓欺負我的壞蛋都得到應有的懲罰吧!
我整節課都沒有認真上,拿著手機不停地給江戈發信息,控訴樊麗她們對我做過的每一件事。
毫無意外,江戈依舊沒有回我。
晚上我在約好的地方等黎景淮,但等了二十分鐘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在我準備給他發信息說,自己先去圖書館做作業時,我突然看見黎景淮跟樊麗在一起。
樊麗歇斯底裏地不知道跟黎景淮說了什麼,黎景淮突然伸手抱住樊麗,樊麗順勢吻了上去。
我怕他們看見我,慌張的轉過身逃跑似的衝進了圖書館。
當天晚上,樊麗沒有回宿舍,我聽見其他舍友調侃樊麗,說她正在跟黎景淮約會,不大戰八百回合不會回來。
看著黎景淮的對話框,感覺自己一整天就像個神經病。
可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現在發生的一切不會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吧?
神經病一般很難發現自己是個神經病,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