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狠狠的變著花樣折磨我的時候,又在他將奄奄一息的我丟在醫院去配合警方找顧嬌月的時候,又或者是他第一次在醫院將高燒的我拖到墓園給顧嬌月三跪九叩的時候 ,我失望了太多太多次。
所以對這個男人,我失望攢夠了,就徹底死心了。
拉扯間不小心按到了呼叫鈴,主治醫生焦急的趕來時,陸安今又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在我耳邊咬牙切齒的警告,
「少在這裏裝可憐,我給你七天時間,自己滾回來。」
「怎麼又吐血了?」
主治的許醫生歎氣,皺眉的給我下了特級護理。
臨走前,他讓小齊扔了那花,「病房新規定不能放花,花香刺激呼吸道,對她的喉嚨不好。」
小齊有些心疼的拿了出去。
後麵的幾天沒有陸今安的騷擾,我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隻是他時不時打電話過來,我沒有一次去接。
「恢複的不錯,再忍忍這星期可能還會痛一些,不過以後就好了 」
許醫生下班前總是過來看看我恢複的好不好。或許是我的身體太糟糕了,我總能在許醫生和小齊眼裏看見善意的心疼。
每次對此我都會回以微笑,我恢複了很多,想通了也很多。
到陸安今規定的第七天時,我沒有回去,他又打了不少電話過來。我都沒有接。
回去做什麼呢?婚約取消了,回去繼續受他羞辱嗎?
他又無聊的讓人來警告我,
「沈小姐,陸總讓我告訴你,再不回去,就永遠別回去了。」
我笑了笑,正合我意,我本來就沒打算再回去了。
但是他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我,第十天的時候,他直接命人將我強行帶回了陸家別墅。
說不出的苦澀,手腳被廢,無力掙紮,就連說話都是無聲的,隻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哭。
我的眼淚早就已經流幹了。
陸宅裏他給我安排了一間新的房間,很大,滿屋子都是粉色,充滿著溫馨和治愈,但在我看來卻滲人的很。
他帶我回來,就是為了變本加厲的折磨我。
窗頭是顧嬌月的擺台照,床尾的牆上更是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大多數是顧嬌月跟陸安今的合照。
從上學的校服到後來的寫真,刺眼的像是婚紗 。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笑著落淚,我以為自己不會哭了呢。
這是三個人的曾經,卻唯獨沒有我。我跟陸安今的婚約是商業聯姻,從小就定了下來。
兩家又是世交,所以自小我沒少黏著陸安今,一起上學,放學,青梅竹馬。
他會給我送早飯,送花,甚至會紅著耳尖去給我買護墊,買紅糖。
像個鄰家大哥哥一樣,自小所有人都告訴我,長大後我會嫁給陸安今,成為他的陸太太。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陸家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而顧嬌月則是陸家保姆之女,算得上是自小一起長大。
隻是她懦弱,膽小,總是默默地跟在後麵,我有些記不清了,她到底是何時走到人前,開始爭屬於我的一切呢。
想不通,我就不去想了,可總有人見不得我好,他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人誅心,一步步撕開血淋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