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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量期為期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我可以親自懲罰經曆過審判係統認定的功德值低下的人，懲罰規則由我親自製定。

我的眼睛，能夠看到每個人身上有一個光標。

高婷婷給了一個惡毒的眼神，示意江雅。

我節節後退，卻被越逼越緊。

幾人身上的光標越來越亮，不停閃爍，光標上的數字正以一種方式極速下降。

降到低於及格線十分時，光標上的數字停止跳躍。

季景雲忽然出現。

他俊朗的身影擋住我的視線，輕輕把他的外套遮蓋到我身上後，細聲提醒了一句：「快去換衣服，小心著涼。」

我有些詫異。

為什麼季景雲會幫我？

我現在明明頂著高婷婷的外貌。

我微動嘴唇，「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江雅身體顫栗半晃，眼尾餘光時不時往這邊偷瞄。

可惜，季景雲眸底浮現出困惑，一雙清澈的眸子不解看了我一眼，「高婷婷，你說什麼？」

他又移開目光，看向高婷婷，「小妍，你在幹什麼？」

他喊高婷婷，喊的卻是我的名字——沈夏妍。

江雅笑嗬嗬的打圓場，「景雲哥哥，你誤會啦。我聽阿妍說打掃衛生的阿姨把水弄潑了，想跟她來幫忙。」

季景雲靜靜地盯向地上灰灰的白色毛衣，眉眼末梢透出幾分我捉摸不透的情緒。

上課鈴聲響起，江雅邁著小碎步匆匆離開了走廊。

我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隻是拿好高婷婷丟到地上的外套。

我抬眸，捕捉到季景雲眼尾一閃而過的陰鷙。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張紙條被悄悄塞到我手裏。

張開紙條，上麵寫著：下第一節課，操場樹蔭見。

下第一節課見麵？

可他為什麼會來找我？

就算是一起長大的鄰居，實際上我跟他的接觸並不多，僅限於一起上下學的朋友關係。

操場樹蔭下一個清俊的身影來回徘徊。

「高婷婷。」季景雲看見我，喊我的名字。

我呆滯片刻。

他忽的朝我露出一個極為明朗的笑容，笑意從眼角爬至眼尾，給他人增添了一股說不上來的清朗。

沒等我開口，季景雲繼續說：「她最近性情大變，對你的態度也跟之前不一樣，你能跟我說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我微微動嘴唇，腦中忽然想起一陣聲音。

「察覺到有人想對宿主使用真話係統，是否要攔下？」

我垂眸，壓下心底的不適。

季景雲覺醒的是真話係統，他不是認出我才是真正的沈夏妍，而是想從性情大變的沈夏妍欺淩的對象——「高婷婷」入手，找出沈夏妍性情大變的原因。

可他為什麼想要找出「沈夏妍」性情大變的原因，圖什麼？

「同學，你找錯人了，我不知道。」我一口回絕季景雲。

他收回笑容，有意用一雙微微上揚的杏眼凝視我，杏眼當中，藏了幾分戲謔，「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再一次搖頭。

季景雲眸底一閃而過詫異，又很快藏好那份震驚。

「那她為什麼處處針對你？你做錯了什麼？」季景雲一反平時在學校裏的開朗學長模樣，用陰森森的語調問我。

「這樣吧，我和你做一個交易。」

他說，隻要我願意去給高婷婷當舔狗，逗高婷婷開心。等一個月我和高婷婷關係好轉之後，再幫約高婷婷去約定的地點，他就願意給我一個接觸他的機會。

季景雲高傲的揚起下顎，「怎麼樣？」

我默默抬頭。

季景雲的倒影出現在我的瞳孔之中，我從沒見過他這幅趾高氣昂的樣子。

他又不耐煩地皺眉，「班裏不是傳你喜歡我麼？我就給你這麼一次機會，錯過了就沒了。

正好小妍這段時間看你不順眼，你去當她舔狗說不定她高興了，就不會欺負你。」

輕飄飄的語氣，卻能捏碎一個人的自尊。

可惜，站在他眼前的我，才是真正的沈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