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瑋台，不如你去伺候曹賢侄吧！”

“主公！方飛做客幽州，豈能讓我伺候他洗腳？”劉瑋台憤怒道。

“嗯？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公孫瓚臉色一沉，聲音雖低但卻宛如野獸低吟。

嚇得劉瑋台一哆嗦。

連忙卷起衣袖，道：“我......我願意！”

就這樣，在劉瑋台的伺候下，方飛終於洗了這些天來最舒服的一次腳。

隻是劉瑋台在洗腳之時，一言不發，但是麵紅耳赤，全身仿佛都在顫抖。

劉瑋台自從身為卜數師一直受到冷落，知道傍上了公孫瓚這個大款之後這才體會了人上人的感覺。

今日，尊嚴被方飛踐踏，劉瑋台感覺所受之辱前所未有。

臨走之時，劉瑋台狠狠地瞪了一眼方飛，又用鋒利如刀的眼神剮了一眼公孫瓚。

公孫瓚正跟方飛攀談，根本沒有看到劉瑋台的變化。

見狀，方飛心中大喜。

今日之後，劉瑋台可以說是徹底與公孫瓚決裂了。

而從之前門外的那記響亮的耳光來看，其子公孫續與公孫瓚的關係也有些隔閡了。

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大漠驃騎的出現，還有所謂的“上神”，已經讓原本昏昧的公孫瓚漸漸迷失了自我。

但他卻渾然不覺。

被接入公孫瓚府邸的方飛很快便展現了自己的紈絝子弟的做派，每天拉著公孫瓚喝酒賞樂，好不快活。

此時的公孫瓚，已經安排人著手遷於易縣了。

童謠之事，公孫瓚前來請教，方飛隨便胡謅幾句就讓公孫瓚信以為真。

不顧眾將士反對，耗費大量軍力物力在易京開始屯糧建樓。

一連一個月下來，民怨沸騰，將士抱怨。

公孫瓚卻對此篤信不疑，有童謠指引，又有方飛的點撥。

這便是天意所指。

是日，方飛正與公孫瓚席間飲酒，斥候來報，漁陽鮮於輔與烏桓司馬閻柔引胡人漢兵數萬之多，兵發還薊。

揚言要替劉虞複仇！

戰事將起，一旁眾人人心惶惶。

可公孫瓚臉上卻絲毫不見慌亂，反而隱隱間有些興奮。

“鮮於輔、閻柔二賊竟敢勾結外賊攻我，此乃天賜良機，“上神”曾言一年內盡驅外寇，舍我之外還有何人？”

公孫瓚經過多次猜測後覺得整個天下除了自己能夠做到這件事之外，別人真還做不到。

因此，不管鮮於輔與閻柔如何興風作浪，最後這幽州還是他的！

關鍵是現在身邊還有解救幽州的關鍵人物——方飛在測。

公孫瓚根本就不慌。

“大驚小怪，不過兩個蟊賊而已，接著奏樂，接著舞！”

聽到這話，方飛不禁有點想笑。

此時的公孫瓚已經徹底瘋狂，幾乎與盲目自信了。

方飛自然清楚他這股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隻是賈詡和眾人皆有些不明所以。

“主公，此二人在漁陽與外族見頗有聲望，漁陽郡已盡歸其手，劉虞之子劉和也被迎回，又著急舊部甚眾，聲勢浩大，不可不防啊！”

下方關靖提醒道。

趁著醉意，公孫瓚舉杯起身道：“諸君有所不知，“上神”曾言明吾將盡驅外寇，拯救幽州，此二蟊賊不足為慮！”

“主公，莫非要信這鬼神之說，不信我等忠言？”

關靖咬牙切齒，眼中一腔熱淚流出。

公孫瓚大怒，命左右亂棒打出。

見此情景，眾人無不寒心。

倒是下方正襟危坐的劉瑋台，嘴角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容。

關靖走後，公孫瓚笑著詢問方飛：“賢侄，吾想了想，此二蟊賊傭兵數萬，不容小視，吾雖有大漠驃騎在手，可是隻有一千人，況且此次是敵軍來襲我軍，騎兵用處不大。”

“賢侄有何高見？”

“侄有一計，不知皇將軍以為如何？”

“賢侄有何計策不妨直說！”公孫瓚連忙問道。

“如今易京已成，吾輕率兩萬大軍在此拒敵，皇將軍可率領諸將進入易縣，我二者可以互相呼應，那二賊定不敢輕易來犯！”

一聽到方飛願意率軍在此拒守，公孫瓚連忙答應。

方飛心中一喜，公孫瓚終於上當了。

“賢侄願替我鎮守薊縣，吾可安枕無憂矣！”

公孫瓚大為高興，端起酒樽敬方飛。

台下諸將各有心思，可是這段時間方飛深得公孫瓚的信任。

就連自己的兒子和三軍將領都漸漸疏遠。

眾人就算心中提防方飛，也都不敢開口。

軍情緊急，第二天一早，公孫瓚便帶著一家老小引軍數萬前往易縣。

隻留下兩萬將士協助方飛堅守還薊。

還薊城牆上，方飛看著公孫瓚大軍離去的聲音，舉杯灑酒於城頭，算是為公孫瓚送行了。

這時，賈詡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一見方飛，便氣急敗壞道：“將軍，公孫瓚這廝好深的城府！”

“他所留下的兩萬軍士之中，有一萬是老弱病殘，根本就沒有戰鬥力，其餘也是戰力羸弱之輩。”

“這群人在還薊，不僅無法助我們禦敵，還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累贅！”

話畢，賈詡便欲離去追趕公孫瓚。

“回來！”

方飛一聲斷喝，賈詡連忙止住了腳步。

麵色卻頗有不甘，指著大軍離去的方向破口大罵。

“賈詡不必惱怒，你可忘了我等二人來幽州的目的？要是傷了身體那可就不好了。要知道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既來之則安之。”

“好，多謝將軍關心。”方飛的一頓馬須遛讓賈詡痛哭涕流，這可是鮮少的關心。

一個係統聲傳來。

“叮！拍馬屁成功！”

“獎勵宿主鐵牛丸x20，升級令牌x1．”

隨即，賈詡似乎明白了什麼，小聲說道：“將軍，那三萬虎豹營......”

“隨時待命！”

聞言，賈詡頓時轉憂為喜。

又登上城頭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虎豹營的身影。

“將軍，斥候來報，鮮於輔、閻柔二賊引軍十萬眾，由東、北二路直撲還薊，估摸著還有一日便可抵達城門外了！”

“還薊雖然牆高城固，三麵還山，可是敵軍甚眾，還請將軍早做準備！”

說實話，賈詡心裏也沒什麼底。

城牆之外一馬平川，三麵山林尚有飛鳥隱與林間。

根本就找不到虎豹營的蹤跡。

“無妨，閻柔、鮮於輔皆庸徒爾，明日且看我破敵！”

見方飛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賈詡不再多言。

畢竟方飛現在在他心中已經宛若神明，若非是有所顧慮，他根本不會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