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蒼蠅再小也是肉，況且兩千精銳也是不小的數字了。

正在這時，公孫瓚的聲音響起：“上神，不知道某答對一題可否有獎勵？”

方飛清了清嗓子，神秘威嚴的聲音傳出：“不知你需要何物？兵馬、錢糧，亦或是土地？”

話音方落，公孫瓚便答道：“兵馬！”

這年頭，有兵馬才有話語權，沒有兵馬其他東西都是虛妄。

公孫瓚深諳此理，想都沒想就選擇了兵馬。

“鑒於你隻答對了一題，我就獎勵你一千大漠驃騎吧。”

“大漠驃騎？莫非是西漢霍嫖姚所率軍隊？”

“正是！”

得到方飛的肯定回答之後，公孫瓚整個人興奮地顫抖了起來。

良久，才回過神來，恭敬道：“請問上神，吾往何處尋找這大漠驃騎？”

“明日，他們自然回來尋你！”

公孫瓚還想再問什麼，卻見眼前雲霧繚繞。

眼前光景不複，光線暗淡下來。

再睜眼時，卻發現自己正在府衙內安歇。

“難不成剛才隻是黃粱一夢？”公孫瓚暗自惱道。

呆坐片刻之後，公孫瓚長歎一口氣，沉沉睡去。

在他看來大漠驃騎早已失傳，北方戰馬再也無法與胡人一較高低。

更遑論能夠培養出比胡人還要勇猛的騎兵了。

現在的戰馬大多出自西涼，但是質量還是要比胡人的差了一點。

況且，夢境之中，那什麼勞什子的上神竟然說方飛能夠解幽州之難。

既非張燕又非方晉，這聽上去都有些不切實際。

翌日清晨，昨晚公孫瓚得知方晉意思之後。

今日大早竟然連個侍奉方飛和賈詡的人都沒有。

氣得賈詡大罵道：“公孫伯圭欺人太甚！我等不遠千裏而來，竟連侍奉之人都沒有，況將軍乃當朝丞相之子，公孫伯圭就不怕丞相震怒麼！”

“我說賈詡，你也不小了，大清早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關鍵是擾人清夢，要不我們打個賭，我保證一會公孫瓚便會親自過來道歉！”

“將軍，你莫要開玩笑了，公孫瓚已經知道丞相不會出兵，又怎會向我們來道歉？”

賈詡隻以為方飛被公孫瓚氣糊塗了，說了一些混話。

根本不相信方飛所言。

薊縣縣衙內，公孫瓚今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夢中之事，一直令他耿耿於懷。

雖然確定是夢，但是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上神之言，所觀之景，皆曆曆在目。

下方大腹便便的劉瑋台搖晃起身恭敬道：“大哥，四弟遣人來報，已在易縣籌糧數十萬旦！”

“大哥......”

見前方公孫瓚毫無反應，劉瑋台又叫了兩聲。

公孫瓚這才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道：“二弟，何事？”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身體抱恙？”劉瑋台關切道。

“二弟，某昨日夜間夢見“考神”賜下考題三道命我作答，為兄愚鈍隻答對一提，但考神言明賜我一千大漠驃騎，夢中亭閣樓宇仙音道語，十分真切，為兄一直為此事耿耿於懷......”

聽到這話，劉瑋台眼光閃爍，一番思索之後便笑道：“恭喜大哥！”

“何喜之有？”公孫瓚不解。

“某乃卜數師，亦通黃粱之事，大哥夢見答題說明現在遭遇困境，其題有三，此三麵阻力也，其一為鮮於輔，其二為閻柔，其三為袁紹！”

“大哥作對一題，說明此三人中必有一人為大哥所擒殺，吾料此人必為烏桓校尉閻柔！”

劉瑋台信誓旦旦地說道。

“為何？”公孫瓚好奇道。

“大漠驃騎乃霍嫖姚所率大破匈奴之軍，烏桓者胡人也，主公破法之日不遠矣，封侯拜將不是問題！”

“哈哈，二弟此言深得我心！”

兩人相視而笑，忽聞外麵人喊馬嘶，似有軍馬來到了府衙前。

劉瑋台笑道：“大哥，四弟籌糧回來了！”

“快快有請！”

話音剛落，卻見門外小吏來報：“主公，禍事了！”

小吏連滾帶爬，摔了幾個跟頭這才囫圇起身說道：“門外來了一支高頭大馬的騎兵，數量約莫千人，軍容齊整，氣勢逼人！”

千人？騎兵？

公孫瓚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夢，連忙收拾儀容。

在小吏的帶領下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剛一出來，公孫瓚便徹底愣住了。

府衙外，街道兩旁被一群身著黑色勁甲的騎兵鋪滿，他們一個個手持長矛，腰掛長劍。

表情嚴肅，宛如雕塑。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周圍已經圍了一群公孫瓚手下的士兵。

可是那支軍隊仿佛全然沒有將周圍的士兵放在眼裏，直到公孫瓚出來之後為首之人才下馬朝公孫瓚跪拜道：“參見主公！”

“你......你們這是？”

公孫瓚有些不明所以。

“大漠驃騎！”

那人起身隻說了四個字，卻讓公孫瓚如遭雷擊。

“竟......竟然是真的......”

公孫瓚喜極而泣，令人烹羊宰牛，祭祀上神。

又召親信數人，文臣武將，擺酒設宴。

將昨夜一夢告知於眾人，眾人聽後皆十分震驚。

但是心裏卻是有些不信。

看著眾人將信將疑的樣子，公孫瓚不由得泛起一絲冷笑。

自己行軍打仗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駿的戰馬，關鍵是一千將士與戰馬仿佛渾然一體。

絕對是天下絕頂的騎兵。

除了上神所說的大漠驃騎，還能是何軍隊？

現在公孫瓚對於上神所言篤信不疑。

正飲酒間，公孫瓚腦海中忽然閃過“方飛”的名字。

聯想到昨天晚上上神所言，連忙詢問道：“方將軍何在？”

見公孫瓚詢問，劉瑋台連忙上前答道：“方晉已經表明了來意，人家千裏而來某不忍逐之，遂令安排在驛館之中，不予此後，想必此時已然離去了！”

“混賬東西，誰讓你這麼做的！”

公孫瓚勃然大怒，一雙虎目怒視著劉瑋台，仿佛要噴出火了一般。

“大哥，這......這不是你的意思麼？”劉瑋台有苦難言。

若非是昨天晚上席間察覺到了公孫瓚的態度變化，劉瑋台也不會這樣安排。

沒曾想，直接遭到了公孫瓚的當麵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