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璨幾近窒息。
在被傅淵渟差點強迫的情況下,又被命令待在這兒哪都不能去?
為什麼哪兒都不能去?因為怕被外麵的人看到他們兩在一塊兒,萬一這話傳到葉知秋耳裏,作為傅少爺未婚妻的她,會不高興。
這就是傅淵渟的考慮?
她這回,是真的心冷了。
要不是身上這禮服濕透,又被傅淵渟扯得亂七八糟,她會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這兒?
她得堂堂正正走出去,她要鬧得傅淵渟和葉知秋兩人矛盾!
可她......渾身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
傅淵渟打開北苑的門,外麵來了好些人,傅家老管家,幾個保鏢,還有剛才在花園走廊裏撞到他的女人劉思琪。
劉思琪眼神不住地往院子裏麵瞅,試圖想要發現點什麼,但是傅淵渟立於門口,外麵的人哪敢進?
“吵吵鬧鬧的,不知道爺爺今天晚上過壽宴?”傅淵渟開口,沉冷的聲音中帶著不怒自威的震懾力。
一群人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差點都忘記來這邊幹什麼了。
“大少爺,劉小姐說先前看到有人落到荷花池,您過去救人。我們到荷花池的時候,隻撿到您的衣服,所以我們過來......”老管家硬著頭皮說道。
本著來關心自家大少爺的,但是大少爺開門之後,才發現他表情森冷,心情格外不好。
“沒什麼,一條狗而已。”傅淵渟輕描淡寫地說著,“倒是劉小姐,宴會廳在西苑,你去花園做什麼?”
劉思琪臉色一僵,沒想到傅淵渟這麼不留情麵,隻得說道:“我以為知秋在,所以就這裏找她。”
劉思琪和葉知秋是朋友,以前偶爾的飯局上,葉知秋介紹過。
但......傅淵渟顯然對這位劉小姐並無什麼好感。
“她大嫂去世,我以為劉小姐這個時候應該陪著她。”
劉思琪頓時說不出話來。
傅淵渟冷冷地掃了眼外麵的人,冷聲對老管家說道:“讓人把池子裏的荷花都拔了,另外,什麼人能進後院,什麼人不能進,守好了。”
在眾人驚慌的目光之中,傅淵渟從老管家手中接過外套和手機,將北苑的門關上。
老管家長舒一口氣,轉身對劉思琪說道:“劉小姐,請您離開。”
劉思琪哼了一聲,她先前明明是將時璨撞到池子裏的,怎麼就變成一條狗了?
時璨肯定在北苑裏麵,她得告訴葉知秋!
還說這後院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那倒也是,和傅淵渟訂婚半年的葉知秋,現在不過和他住在外麵。
......
時璨聽到傅淵渟往回走的腳步聲,她剛才去看了眼外麵發生了什麼,結果就聽到傅淵渟說不過是一條狗掉進了池子裏。
哪是什麼狗,他根本就不想讓人知道他救的人是她。
她往外麵走,與走進來的傅淵渟撞上。
男人的眉頭,下意識地擰在一起,“你又想幹什麼?”
“看不出嗎?當然是離開,既然你這麼討厭我,我留在這兒不是給你添堵?再說,你未婚妻要是回來,撞見我在這裏,不得委屈死?”她不帶喘氣地說著。
但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式,讓時璨每說出一個字,心就疼一下。
“你怕是現在還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