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璨濕淋淋地回到宿舍,洗了個澡之後換上幹淨的衣服。
先前傅淵渟在包間毫不留情地羞辱她的畫麵,曆曆在目。
如果情況是這樣,那麼她五年的等待,和哥哥力爭回國的機會,有什麼意思?
她十八年的喜歡,又有什麼意思?
她是不是該回英國去?留在這邊隻會顏麵掃地,被傅淵渟一次又一次地羞辱?
她退縮了。
“咚咚咚——”
一陣粗魯的敲門聲從門口傳來,時璨從糟糕的情緒中回過神,趕忙過去開了門。
這要不是榆城警察總部安排的宿舍,時璨得以為外麵是什麼壞人。
開門,外麵站著江平野,刑警總隊隊長。
“收拾東西跟我出去,葉知恒老婆死了。”江平野用吩咐下屬的口氣跟時璨說道。
時璨是榆城警局從英國聘請回來協助調查一起連環殺人案的法醫,葉知恒是其中一個受害者,現在他老婆死了,可能有什麼聯係。
“行,等我兩分鐘我換衣服。”時璨說完,關上了宿舍的門,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
不到兩分鐘,時璨就拉開了宿舍的門,江平野顯然沒想到時璨換衣服這麼快。
“你是男人吧?換衣服這麼快?”江平野上下掃了眼時璨,對A的身材,的確看起來像個男人。
時璨蹙眉,“你是女人吧?這麼磨磨唧唧!”
她心情不好,自然要懟回去。
“......”
江平野用食指蹭了蹭鼻子,被懟了。
尷尬。
江平野跟上時璨的步子,道:“自從兩個月前葉知恒被害之後,凶手一直沒再行過凶。這次葉知恒老婆的死,不是凶手以前的行凶風格。據現場的同事說,可能是自殺。”
“是自殺還是他殺,得屍檢之後才能確定。江警官你要是再這麼墨跡,凶手可能已經跑了。”
“年紀輕輕,這麼記仇!”江平野道,“你該不是每天對著屍體......”
“是啊,我每天對著屍體,你想變成屍體躺在解剖台上?”
自知沒趣,江平野沒再拿話噎時璨。
隻是在上車之後,跟同事說了句,不知道上頭為什麼將一個這麼嫩的丫頭請回來調查他們三年都沒破的案子。
錢多沒處花?
......
半個小時後,他們的車子開到景蘭苑。
一行人低調進入葉知恒的別墅。
在知道連環殺人案其中一個受害者是葉知秋的哥哥葉知恒後,時璨就知道回來協助辦案,肯定會遇上葉知秋。
沒想到這麼快。
時璨走進客廳的時候,看到女警正在給葉知秋錄口供。
五年不見,葉知秋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知性,此時的她沉浸在失去大嫂的悲傷之中,眼眶泛紅。但卻忍著,配合警方做口供。
溫柔懂事?顧全大局?
嗬,時璨看到的,隻是一個趁她不在,和她從記事起就喜歡的男人訂婚的女人。
而葉知秋在看到時璨的那瞬間,眼中閃過訝異,“時璨,你怎麼在這兒?”
“哦,她是我們外聘回來的法醫......”江平野解釋。
葉知秋情緒激動地指著時璨,“她爸就是五年前貪汙受賄的時展風,她怎麼可以進入司法機關?”
她的話一出,別墅裏麵的人,用審讀的目光看著時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