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巴掌下去,車內的眾人全都懵了。
尤其是我的男友,魏遠。
他趕緊拉住我的手,試圖平複我的情緒。
劉大龍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把懷裏的張萌萌推開,氣勢洶洶的吼道,“你他媽誰啊?憑什麼打我?”
“缺愛找別人去!老子有寶寶了,你別妄想我能看上你。”
啊?
我他媽的眼睛瞎了,能看上這貨色的?
更何況,我這完美無缺的男友還在旁邊呢!我傻嗎我?
張萌萌的臉色有點難看,看著我的神情帶著敵意,她甚至覺得我就是要搶她老公的,氣鼓鼓的推了我一下,“你憑啥打我老公?沒看見我倆恩愛著呢麼!”
“你算什麼東西呀!瞅你長得歪瓜裂棗的,就你,也想覬覦我老公的美色?”
我歪瓜裂棗?
我從小到大,就沒有人說我長得難看過。
上學期間也是被同學們評為校花一樣的存在。
而他們兩個,加一起五百斤的人,竟然說我?
我很大力的甩開了魏遠的手,嗤笑一聲,“你們倆有病吧?我能看上他?我圖啥啊?”
“圖他不洗澡,渾身滂臭?”
“圖他不洗頭,天天下雪?”
“圖他五大三粗,跟養大的豬快出欄了一樣,我看上他?”
“大姐,你眼睛有問題就去治,你的審美我可不敢恭維啊!”
“長得醜,想的還挺美的!你倆也不愧能湊成一對,腦子是一樣的有病!”
“大家夥都是出來玩的,不是看你倆親親我我的,有那點情 趣就晚上在酒店自己玩,別拉著大家夥一起,嫌你們惡心看不出來嗎?”
我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罵的癲公癲婆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像外麵的霓虹燈一樣。
開車的導遊,和坐在後麵的兩閨蜜似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都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倆親嘴礙你啥事了?你倆也親不就完了?”張萌萌掐著腰,氣鼓鼓的反駁道。
“喲,我們可不像你倆,左臉貼右臉上了,一邊不要臉,一邊臉賊厚,我倆可要臉呐!”我含笑諷刺道。
“老公,你看她說的叫什麼話呀!”張萌萌氣的直跺腳。
瞬間感覺到整輛車都顫動了一下。
劉大龍黑著臉,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氣急敗壞的朝我吼道,“你他媽神經病吧?你剛才打了我你還有理了是吧?”
“我今天不教訓你,我就不姓劉!這巴掌我必須還回來!”
說著,劉大龍就要抬手打我。
隻聽哢吧一聲。
魏遠出手,把劉大龍的手腕子給卸下來了。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魏遠陰沉著一張臉,眼神狠厲。
他平日裏外表是那種溫文爾雅的,可一旦有人想要對我不利,他必然首當其衝,簡直就是我的保鏢!
劉大龍吃痛的嚎叫起來。
張萌萌也慌了,“老公,你怎麼了?”
她一邊緊張著劉大龍,一邊又跟我們喊道,“你們動手幹什麼?我要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
喲!報警我可不怕。
老娘有病例在手,怕你們幹什麼?
“報!你大膽的打電話報警!還怕你們不成?”我雙手抱胸,理直氣壯的道。
張萌萌氣的咬牙切齒的,卻遲遲沒有掏出手機。
就像是他們有什麼秘密一樣,嘴上嚷嚷著報警,最後還不敢。
可笑!
“你、你們!我的手!”劉大龍吃痛的冷汗都流了下來,不停地大喊著,“我的手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們誰都跑不了!必須給我付醫藥費!”
“寶寶,打120,哎喲......我的手啊......”
張萌萌趕緊拿手機,被我直接打斷。
“叫120多麻煩,隻要你們把臭嘴閉上,路上老實點,你那手分分鐘就給你接上了!”說罷,我使了個眼神給魏遠。
隻聽哢吧一聲,魏遠又給他接上了。
劉大龍和張萌萌震驚不已的打量著魏遠。
深知魏遠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不敢再多說什麼。
但怨毒的眼神還在,恨不得要撕了我倆一樣。
這下好了,有我們在,量他們也不敢再做什麼了,就當是懲罰他們一下了。
回到座位上,倆閨蜜給我豎了大拇指,一路上都在和我攀談,有說有笑的。
而劉大龍和張萌萌這對癲公癲婆則是各自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偶爾還會瞪我。
我也沒管他們。
王哥帶我們去吃鐵鍋燉,我們也是第一次吃,但網上都見過。
是一個大鐵鍋,然後要燉好一會兒。
王哥沒少點,我覺得量是足夠的了。
等待期間,癲公癲婆說個沒完。
“老公,要什麼時候才能吃上啊!寶寶好餓餓呀!”張萌萌又開始夾了,嘟嘟嘴,自以為很可愛的樣子。
劉大龍也念叨,“我也餓了,這東西怎麼這麼慢啊!什麼時候能吃上啊!”
我們都沒說話,耐心的等著。
再餓再著急不是也要等著麼,難不成自己好了蹦到嘴裏麼?
王哥耐心的給二位解釋著,“鐵鍋燉要燉一會兒的,大鵝要對的爛糊點才能吃,你們別著急。”
兩個人頓時不耐煩的模樣。
“你也是,請吃飯非要搞一個這麼慢的,不知道我寶寶都餓壞了麼!你這導遊怎麼當的?”劉大龍反倒理直氣壯的質問起導遊了。
王哥尷尬的嘴角一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服務業確實不好幹,讓王哥碰上這麼兩個玩意兒,真夠倒黴的。
我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了桌麵上開懟,“要不是你們遲到,王哥至於自掏腰包請我們吃飯麼?”
“人家花錢請客,你就安靜的等著,別逼 逼賴賴的,沒花錢還逼事不少。”
“你倆要是餓,大可以出去吃別的去,非得和我們在一塊幹什麼?”
我一記眼刀就飛了過去,二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他們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欺負王哥脾氣好,收了錢要給他們服務。
但誰也不是該他們欠他們的,反正我不是。
等到開鍋可以吃了。
他們兩個就像好幾天沒吃飯的乞丐一樣,別人還沒動筷子,他們倆就不停地往自己碗裏夾菜,東一塊西一塊的。
我們也終於吃到了期待已久的鐵鍋燉大鵝。
以為能好好的吃頓飯,沒想到,劉大龍的筷子不停在鍋裏挑,不知道在找什麼。
這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筷子拿出來後,從筷子頭舔到了尾,然後又把筷子插到鍋裏去挑。
我們幾個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大家都是臨時碰到一起的旅友,誰都不熟,不用公筷也就算了,不至於讓我們吃口水餐吧?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筷子一撂,朝他吼道,“你幹什麼?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滾!在裏麵挑什麼呢!”
我一聲怒吼,引得店麵內無數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