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滴水的洞

我在老小區租了間房，房間隔音很不好。

上個月，樓上搬來一對小夫妻。

他們二人時常夜半擾得我煩不勝煩。

有一天直接把我的天花板打穿了。

留下來一個兩指粗細的洞，這使我們的關係更加惡化。

直到這一晚，從那洞中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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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城中村的老舊小區裏，這裏哪哪都好，除了一點，房間隔音太差了。

當我再次被隔壁的電話聲吵醒時，我忍不住給了懷中的娃娃兩拳。

“求你們了，再寬限我兩日吧…”

“好，我明天一定還你…”

我的隔壁鄰居是個大賭鬼，外債一屁股，每晚時常被他的討債電話吵醒。

也是因為房間隔音太差，我清清楚楚的知道那賭鬼不單是個賭鬼，還不是個好人。

隻是我怕攤上事兒，一直隱忍不曾和外人說過。

我滿懷怨氣在心中詛咒。

最好還不上錢，躲出去才好，省得打擾我睡覺。

隨著隔壁一聲巨大的關門聲歸於平靜。

我這才心滿意足地翻了個身。

可正當我打算繼續睡的時候，樓上傳來了開門聲。

我腦子瞬間一激靈，也不困了。

果然沒多久，樓上傳來了聲音。

之後沒多久，傳來受驚般的大叫聲。

我被這叫聲嚇了一跳。

我坐直了身子，細細聆聽，希望聽到更勁爆的東西。

奇怪的是，聲音突然止住了。

卻傳來了重物落地被拖拽的聲音。

我心中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恨不得現在就在現場看看發生了什麼。

耳朵豎得高高的，生怕錯過什麼聲音。

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依稀地聽見了悶悶地哼聲。

這聲音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了一些電影的橋段。

“真是的，有沒有公德心呀，大半夜的不睡覺，這麼大動靜！”

我小聲地嘀咕著，卻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他家之前搞裝修，把我樓上的天花板打穿了一個兩指寬的洞，到現在也沒解決呢。

這倒不是我有多大度，好說話。

主要是因為他家的那個男人實在是高大威猛的厲害。

一看就是常年在工地打工的人。

我隻得自認倒黴，到時候給房東賠錢，認下這樁飛來橫禍。

他們夫妻二人說來也是奇怪。

日常爭吵不停，女人足不出戶，男人晝伏夜出。

看上去就像不好惹的社會人。

我暗歎一聲晦氣，心中下定決心，等月工資發了，一定要換個地方住。

要不然每天晚上這聲音聽的我早晚要精神衰弱。

我把自己縮進溫暖的被窩，想起明天繁重的工作，隻想著盡快入睡。

可是剛有困意，突然床頭不遠處傳來了水滴落地的滴答滴答聲。

這一聲聲在寂靜的屋內極為明顯。

難道是家裏哪裏水管漏了？

想到這裏，我急忙起身，水費這麼貴，一定不能再讓我貧窮的錢包雪上加霜了。

我想打開床頭燈，卻怎麼也打不開。

我這才想起今早貼在門口的電費欠費單。

晚上下班太過疲勞，竟然一時忘了交電費，直接就上床睡覺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半夜1點半。

這個點兒，我隻能把電費錢先給房東打過去。

希望他明早早點兒看到，給我把電費續上。

今晚是不要指望著來電了。我看著手機為數不多的電量。

歎了口氣，放棄了打開手電筒的想法，還是省點電吧。

我隻能摸黑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哪裏在滴水。

可奇怪的是，聲音不是從衛生間傳來的。

我循著聲音走過去，站到了離床不遠的地方。

這時，一滴似乎還帶著水滴到了我的頭頂。

我的頭頂？

我抬頭一看，這不正是那被樓上打穿的洞嗎？

樓上似乎開著燈，燈光從這個洞裏射下微弱的線。

隨著那條光線，我可以看到有什麼水滴在向下滴落。

恰巧我抬著頭，那水正好滴在了我的臉頰上。

我滿臉嫌棄的擦了下去。

隻覺得一陣氣血上湧。

他們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覺鬧什麼幺蛾子呢？

我看著頭頂上方透出依稀光芒的小洞。

終究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色心大起，搬來了一旁的凳子墊在腳下。

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麼！

凳子摞了兩層，再借著我的身高，我才能勉強夠著那洞口向上看。

略帶幾分黏膩的水順著我貼在洞口的眼睛向下流，我全然不顧。

我的眼睛附在洞口，仔細觀察。

這樓層之間的距離，比我想的要厚得多。

除了能看到洞周圍的壁有水珠滾下來，就隻能看到一個硬幣大小的白色光點。

之前沒覺得這燈光有多亮，這麼一看，還真的是很晃眼。

雖然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但是聽得更清晰了。

我眼睛上方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聲音。

我貼得更近了，想要透過這個洞看清楚一點。

我心中默默驚歎，玩的真花都不在床上的嗎？

似乎是我心裏的想法靈驗了。

一個男人的手腕從孔洞上方伸了過去。

隨後就傳來了被拖拽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那女人白嫩細膩的腳踝闖入了我的視線。

上麵還有男人粗暴留下的紅痕。

我頭一次偷窺這種香豔的事情，心跳到不行。

孔洞中的景象還在變化著。

從腳踝一直看到了光滑細膩的大腿。

從大腿一直看到了平坦的小腹。

可惜角度問題沒有看到更多。

孔洞中出現了許多毛發的樣子，那應該是那女人的頭發。

我在心中幻想著女人臉上的表情。

不禁又努力抬頭看過去。

下一瞬，一隻布滿著血絲的眼球從那個白色的孔洞向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