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為了包養我,每月給我十萬,隻因為我長得像他的白月光。
我反手拿這錢去追我的crush初戀。
雙贏!
但頭疼的是,這倆男人有朝一日居然碰上了。
難搞。
1
我被包養了。
額也許這個詞不太準確。
因為我和霍林始終保持著雖有金錢交易,但從不接吻上床的關係。
他厭惡一切親密接觸,但又愛慘了我這張與他白月光極為相似的臉和身段。
於是他每個月給我打三百萬,要我在特定的時間內陪他吃飯、叫他起床、給他係領帶等一切看起來像是女朋友或妻子該做的事。
但最近的肉體距離,不過是我挽著他的胳膊陪他參加晚宴。
準確來說,我是霍林的私人演員。
我們的協議上也是這樣標注我的身份的。
我扮演他白月光初戀,他每月付我百萬片酬。
其餘我們互不幹涉,且我能隨時終止協議,雙贏!
所以空閑時間我會拿這筆錢去追我的crush初戀,追到就終止協議。
三贏!
但說實話,陸誌遠不太好追。
這源於我和他的初見不太美好。
我從福利院裏溜出來,一拳將與我搶地盤的流浪漢打的鼻血直流時,被他瞧個正著,我還揚著拳頭威嚇:“看什麼看?!再看老娘讓你也見紅!”
他微不可查的蹙了眉,轉身進了學校宿舍。
我正為初戰告捷而開心的對著垃圾桶大翻特翻、吃飽喝足準備長眠時,他卻又出現在我身後,遞給我一個購物袋。
袋裏是數不清的麵包和礦泉水。
少年漂亮的眉眼裏寫滿了真誠與善意,像極了我溜進電影院看的《千與千尋》裏的白龍。
讓本像野貓炸毛般的我瞬時有些錯愕。
“手拿過來。”
“哦。”
我懵了,順從的將打人的手遞給他。
他拿礦泉水清洗了洗,又拿雙氧水給我澆上了,疼的我齜牙咧嘴,弄好後又給我包上了紗布。
“指骨有輕微骨裂,別碰水。明天這個點再來找我,給你上固定器,明白嗎?”他溫溫一笑,盯著我的瞳孔仿佛柔柔會發光。
我不自在的撇了撇嘴,似懂非懂點了頭。
看著他提著另一袋麵包和水去找另一個流浪漢,我想也沒想就跑了。
見鬼。
人生低穀期是不能遇見愛人的,我深以為然。
此後我隻敢偷偷的看他,偷偷的看這座金光閃閃的醫科大學。
像陰溝裏的蛆,悄悄仰望一個不可能屬於我的少年。
但是,人生就是有這麼個但是!
老娘發達了!
老娘發達到想包養他,拿霍林包養我的錢去包養他。
當然我沒真這麼幹。
2
我去專櫃挑了塊九十萬的腕表,又買了大束捧花去醫院見他。
是的他從醫學生轉變為醫生了。
而影視劇中一般都這樣演的,多年後重逢,精心挑選的昂貴禮物和捧花,男女主感動的淚流滿麵,然後發誓再也不分開。
但一切遠超我意料之外。
陸誌遠見著我先是錯愕,而後望著我捧著的花和打開的手表禮盒,表情慢慢變得冰冷。
與之夾雜的,是眾目睽睽下醫護的低聲議論:
“陸醫生家不是破產了嗎?”
“又來一個要包養他的?”
“陸醫生這臉這身材,不被包養簡直暴殄天物......”
什麼叫又?什麼叫破產?
我環顧四周茫茫然,還未及反應,陸誌遠就將我和花表一起推了出去,指著門口淡漠道:“你走吧,以後也別來了。”
“為什麼......”
我無措著想問個所以然,卻見他眉梢已染上冷意。
唇角一勾,綻出一個笑來,“你也是來包養我的?”
“但你養的起嗎?小乞丐......”
明明在笑,卻滿是嘲意。
記憶中溫柔的少年似一瞬變為冰刃,刺的我又寒又冷。
我沒出息,再次光速逃了。
我後來扒了度娘才知,陸家和霍家是A市並驅競爭的兩大家族企業,產業涉及多個領域,兩家多次搞手段商戰,最終以陸家傾家蕩產負債百億而告終。
而陸誌遠,是陸家從未露過麵的幺子。
官司一打,陸家多人鋃鐺入獄,陸誌遠的每筆收入也直接被劃帳。
人是不能跌穀的,一旦跌穀,是人是鬼都要上趕著踩一腳。
這點我也深以為然。
他被扒出身份後,多的是半路發家的富婆土豪捧著花拿著大金鏈子來醫院找他,像我今天那樣。
甚至還有男的。
我將手機鎖屏,心情複雜。
果然,人的心情是隨著錢而變化的。
譬如霍林還未收養我時,我是患有重度抑鬱的孤兒。收養我後,我抑鬱症突然就好了,見誰都能咧著嘴笑。
同時,想到他刺蝟般豎起的敵意,我心中還有點微妙。
身份好似互換。
曾經悄悄仰望的少年,好似一瞬跌了下來。
而我隻要伸手一拽,就能將他按進我懷裏。
3
回私人別墅後,我整理了一下。
霍林一般每周五開車過來,周末才離開。
我換了件高定白色禮服,對著窗外碎陽下的白山茶花,開始裝模作樣的畫畫。
霍林喜歡我這樣。
準確來說,隻有這樣,才像他的白月光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