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又庭說隻給兩天,那就一定隻有兩天時間。
我了解他,也不敢違抗。要是兩天之後,我沒搬走,不僅是我,連妹妹和徐立宏都會有麻煩。
所以顧又庭一走,我就拖著疼痛的身體,開始打包東西。
這套房子是和我和顧又庭在一起沒多久後,顧又庭送我的。
趙聽雨在這裏住了差不多三年,徐立宏和趙聽雨交往後,也經常來過夜,兩人留下的東西很多,我收了幾箱子還沒裝完。
實在太累,我就趴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這一覺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是夢裏身體一直十分難受,渾身酸疼不說,還一會熱一會冷,小腹也一直隱隱作疼。
我渾渾噩噩,在夢裏掙紮了許久,終於疲憊的清醒過來。
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居然在醫院裏。
“姐,你終於醒了。”徐立宏連忙靠過來,說道,“你發高燒,睡了一天一夜了。”
“什麼?”我遲鈍的反應過來,“我睡一天一夜了?”
那今天是搬出去的最後期限了?
“對啊,”徐立宏道,“對了,你幹嘛突然收拾東西,要搬出去嗎?”
“對,我們必須要馬上搬出去。”我坐起身來,可渾身乏力,一起身便頭暈目眩。
“你小心點。”徐立宏扶著我,“為什麼要這麼急著搬?搬了我們住哪兒?”
我著急道:“你那裏可以嗎,讓我暫時擠兩天,等我找到房子了,馬上就搬出去。”
“當然可以,你不要嫌棄我家破爛就行。”
“好,那我們這就去搬......”
“可是為什麼啊?”徐立宏實在不能理解,我身體不好,不能多勞累,突然搬家,對我的身體來說,負擔很大。
“沒有為什麼......”我含糊說,“就是必須要馬上搬走。”
我執意提前出院,和徐立宏一起回家,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好,然後開車幾個箱子幾個箱子的搬走。
徐立宏家在一棟破舊老小區,兩室一廳,狹窄又潮濕,環境很糟糕。
但我搬得急,也沒辦法顧慮這些。
我們忙了一個下午,終於隻剩下最後幾個箱子。
出了電梯,開門進屋前,我對著徐立宏道:“今天辛苦你了,一會我請你吃飯吧。”
“姐你跟我客氣幹嘛,搬家這點小忙算什麼,你是我姐,為你搬十次家都是應該的......”
我笑了笑,推開門,往裏走了半步,卻猝不及防的在客廳裏看到了顧又庭高大的背影。
他背對著我,筆直而挺拔的站著,背影冷硬。
我心臟一縮,急忙後退,卻不小心撞到進了身後徐立宏的懷裏。
徐立宏下意識的伸手扶著她:“怎麼了?”
他也往屋裏一看,見到一個陌生男人,自然不客氣道:“你誰啊,在我們家裏幹什麼?”
顧又庭緩緩的轉過身,麵容一如既往的俊美精致,可他的臉色,卻陰沉冷厲至極,目光鋒利,在徐立宏的臉上,緩慢掃過。
他盯著徐立宏,可話卻是對著我說的:“我對你說過什麼,你是忘記了,還是沒放在心上?”
我恐懼的縮起手指,著急的把徐立宏推出去。
“你先走,我......我有事處理。”
說完,我急忙關上門。
剛要轉身,背後就靠過來一個身影,猛然將我壓在門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