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短暫的眩暈了片刻,被徐立宏接住了。
徐立宏要送我去醫院,被我拒絕了。
離婚後我淨身出戶,這些年雖然顧又庭給了她不少錢,但都花在了妹妹身上,現在賬戶裏剩下的錢不多,趙聽雨又在生病,必須要節省。
我一時眩暈,不過是因為太累而已。
徐立宏見我堅持,隻好說:“那我先開車送你回家?”
“不用了,聽雨還在等你......”
“聽雨會理解的,你是她唯一的姐姐,她也不會允許我對你坐視不管。”
我沉默下去,身體實在無力,幾乎是靠在徐立宏的身上,被摟著出了醫院。
徐立宏家境一般,工作也隻是普通的空調修理工,工資中等,所以開的車也不好,一輛破舊的二手轎車。
他拉開車門,扶著我坐進去,見我臉色蒼白,又摸了摸我額頭,憂慮道:“沒發燒吧?”
“我真的沒事......”我失笑,“你不用這麼緊張。”
徐立宏也上了車,開車前,他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顆棒棒糖,硬是要我吃,說可以補充糖分,對抗虛弱。
我奈何不過他,接了糖吃。
“聽雨就特別愛吃這種糖。”徐立宏想起了自己和小女友之間的趣事,便分享出來給我聽。
聽著自己妹妹的糗事,我也不由笑起來。大概是心情愉悅了,我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些許。
徐立宏瞄見我逐漸恢複氣色的臉,終於鬆了口氣,發動汽車,離開醫院。
而就在醫院對麵,一輛黑色豪華轎車裏,意外的坐著顧又庭。
蘇茶拍戲受傷,在這邊處理,他過來看望,沒想到在醫院門口,撞見了我和別男人摟摟抱抱。
“看他們說話的熟悉樣子,顯然已經認識許久了。
“那個男人還塞給趙聽雪一顆一看就很廉價的棒棒糖,趙聽雪竟然滿臉笑容的接過去吃了,然後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趙聽雪笑得愈發燦爛明媚。”
這一幕幕,無比清晰的在顧又庭眼前回現。
他沉默的握緊了手指,失控的怒火不斷在胸腔裏滾動。
顧又庭閉上眼,強迫著自己驅散心裏那些奇怪火氣。
不過一個廉價女人而已。
半響後,顧又庭恢複了鎮定和冷漠,開門下車。
蘇茶吊威亞時,在樹枝上刮到了腿,被送到醫院住院縫針,也多虧這個意外,給了她三天假期。
顧又庭一到病房,蘇茶就拉著他,聊起婚禮流程,婚紗,婚戒......
她說得激動興奮,顧又庭卻隻是心不在焉的垂著眼瞼。
“怎麼了?”蘇茶溫柔開口,“又庭,你最近很忙嗎?我看你好像......很累。”
顧又庭又想起了剛剛醫院那一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忽然更加失控的升騰起來。
他捏了捏手指,低聲說:“對,我最近很忙。”
他站起身來,語調清冷。
“公司還有事,我先去處理,改天再來看你。”說完,根本不等蘇茶回應,大步離開病房。
他要去找趙聽雪。
至少要問清楚,她和那個野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是不是,在他們結婚期間......
病房裏,蘇茶安靜的目送著顧又庭的背影,臉色逐漸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