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和程斯清的第二個情人節。
晚上,我特意備好了燭光晚餐,換上了一直沒有嘗試過的衣服,還在身上噴了黑鴉片香水。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把程斯清留下來。
是的,在一起兩年,他很少在我這裏住下。
所以我使勁渾身解數,拋去以往的矜持,大膽地靠在他的身上,懇求他的視線從設計圖紙移到我身上來。
他眼皮都沒抬,直接推開我,薄唇吐露出淡淡的話語,“別鬧。”
我深吸了一口氣,隻好安慰自己,自己當初不就喜歡他這副高冷的樣子嗎?
八年前,我就一直覬覦著程斯清,渴望得到他。
終於在兩年前,我得到他了。
遺憾的是,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而是地下情人,不,或許連情人都算不上吧。
很可笑,明明我和他都沒有另一半,我卻像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他曾經是我表姐的未婚夫,他們關係告吹,有我的推波助瀾。
我先是將我表姐要出國的事告訴了程斯清,他們因為人生規劃的分歧而冷戰。
之後我表姐負氣出國,程斯清傷心醉酒,我就與他發生了那種關係。
慢慢地,他和我表姐減少了聯係。
而我和他的關係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這段關係裏,我就是他的舔狗,卑微不敢有索取。
因為我覺得我自己像個壞女人,從表姐手裏搶走了他,所以有些心虛,不敢有所怨言,更不敢有所要求。
他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性感的喉結微動,撩得我心神蕩漾。
我繼續湊了上去,靠在他懷裏,“工作處理完了吧,那我們放鬆一下。”我還刻意拉下長裙吊帶。
我這麼明顯地暗示,他怎麼可能不懂?
他卻目不斜視,薄唇微啟,“沒興趣!”
“再說了,前天不是已經放鬆過了?怎麼還想?”
“啊,嗯。”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該回答。
下一刻,他起身整理衣袖,動作是那麼優雅矜貴,說出的話卻是那麼薄情,“明早我有視頻會議,今晚需要做準備工作。”
所以呢?
他突然湊近我,“這香水不好聞,換掉吧。”
“啊,好,那我還用原來的。”我忙不迭地說好,順從他的意願。
他走到玄關處,冷不丁地說道,“晚餐很好吃,謝謝。”
“啊,那就好。”我接受了他禮貌性的感謝,心卻很苦澀,這算什麼,他把我當成了什麼?做飯阿姨?普通朋友?
門被輕輕關上,明明聲音不重,卻讓我心震顫,鈍痛。
我呆呆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冷冰冰的鏡麵上倒映著自己的身體。
好可笑!他算什麼東西!
這兩年來他主動見我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今連這點需求也要克扣剝削,每月限量了?
“程斯清,你這個混蛋!”我大聲罵著。
下一秒,我將那黑鴉片香水摔了個粉碎。
不用鴉片香水,我對程斯清的愛也早已成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