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爵睜開眼,開口喊的第一句話就是:“宋嫵在呢……”
西蒙上前來:“少主,此時是深夜兩點,宋小姐已入睡休息。”
聽聞,赫連爵這才重新閉上雙眼,聲音越發沙啞了些,“我還有多少時間?”
“少主…”西蒙心裏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
醫生上前:“赫連先生,你早已錯過最佳治療時間,現在……”說著時,醫生小聲的歎了口氣。
赫連爵撐著床坐起身,背靠在床頭櫃上:“我問的是,我還有多少時間?回答我。”
他的臉色極具蒼白,羸弱到隨便一個人都能將一擊致命。
泛著紫色的唇瓣妖冶又詭譎,讓人無法輕易靠近他。
西蒙示意醫生說實話。
醫生隻好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赫連先生,你的情況如果不加以控製,恐怕,隻剩兩月不多了。”
“下去。”
“赫連先生,我建議……”
“滾下去,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一聲戾嗬,醫生膽寒的抖了抖,藥箱也沒收拾了,立馬出去臥室。
西蒙沒有勸解少主的資格,隻是靜立在一旁。
菱格窗外的薔薇花被寒霜打凋零,大片大片的出現枯萎情況,今年的寒霜格外冷,所有人都在禦寒了。
良久,赫連爵開口:“西蒙,準備一下…”
“少主請說。”
赫連爵麵容平靜:“立遺囑。”
西蒙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少主,其實立遺囑這件事不必這麼著急,你的病情不到萬不得已,還有一定的生機。”
“照我說的做!”
“可是少主……”
“西蒙,不要試圖忤逆我的命令,哪怕你跟在我身邊五載!”
男人的話語裏透著不容置喙,隻要是他做下的決定,任誰也無法改變一絲一毫。
西蒙明白這個道理,最後隻得服從,去準備了立遺囑相關的事宜……
……
宋嫵很早就起來了,為了今天的事,她一直都是憂心忡忡的。
想到付筱會來接她,宋嫵格外忐忑,生怕出現任何無法挽回的意外,她不想連累了付筱。
藥還在手裏,她發現昨晚赫連爵雖然回來了,但是沒有在她房間睡,今天整個別墅裏也沒有赫連爵的動靜。
他……應該是走了吧?!
宋嫵挑了一套簡練的衣服和褲子。
海邊。
宋嫵焦急等待著,晌午快到了,菲傭來尋她:“宋小姐,午餐準備好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等會就回來。”
“好的。”菲傭回去了。
又等了一會兒,菲傭再次來尋她:“宋小姐……”
“我又不是不回來!別催我!”宋嫵沒等到付筱來,垂頭喪腦的回去了。
吃過午餐,期間,她詢問菲傭:“赫連爵呢?在島上嗎?”
“回宋小姐的話,少主的行程我們不知道。”菲傭回答她。
宋嫵的所有氣隻發在赫連爵身上,從來不會在這些菲傭麵前頤指氣使,所以和菲傭都相處得來。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宋嫵氣餒:“好吧,知道了。”
吃過午餐,宋嫵又去海邊繼續等,吹了一下午的冷風天都快黑了,付筱也沒有來,一望無際的海麵,一艘輪船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