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兒也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馮揚什麼時候會自己認錯了?這還是他本人嗎!
以前他可是屢教不改,怎麼說都不聽,難道被人給打傻了?
“爹,我沒有,我好好的。”馮揚一臉無奈。
“那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瞞著爹了?”馮雄滿臉質疑之色,不相信兒子會改變。
“我真沒有爹,我就是單純的想改過自新,以後再也不給咱們家添麻煩!”
馮揚暗暗腹誹原身,這什麼人啊,說個這話都能弄得大驚小怪的,大家跟見了鬼一樣。
仔細盯了兒子很久,馮雄這才確信他沒有說假話。
“兒子......你,你真的改變了!”馮雄震驚道,俗話說不撞南牆不回頭,兒子撞了不知道多少次南牆才回頭。
“爹,不要看我怎麼說,要看我怎麼做!你以後就看我還像不像以前那樣就完了!”馮揚眼神堅定,下決心痛改前非。
雖然以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他要給家裏人一個訊號,他至此改變!
馮雄神色激動,眼眶都紅了。
老天有眼,這不成器的兒子終於長大了,懂事了!
能看著馮揚轉性,他就是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夫人去世得早,他一個人拉扯不懂事的馮揚,天知道有多難受,有多不放心自己死了,馮揚自己該怎麼辦?
“好好好......”
馮雄激動的連說三個字好,現在的心情無法言喻。
旁邊的趙月兒也是抹了抹眼角,少爺總算是懂事了,不用老爺再那麼費心費力。
“砰!”
突然,馮家的大門被人踹開。
一夥士兵們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把馮家裏裏外外圍的水泄不通。
帶頭之人正是將‘馮揚’打死的周立!
他看到床上的馮揚已經清醒,不由露出詫異的表情。
明明已經下了狠手,不死也得殘廢,這小子怎麼會好端端的醒來?
馮揚看著周立沒有說話,目光冰冷到極點。
“周公子,你帶人闖入我馮家是什麼意思,這可是私闖民宅!”馮雄起身擋在馮揚身前,語氣生硬的說道。
“嗬嗬!”
聞言,周立冷笑一聲,譏諷道:“老東西,你敢給我扣帽子?是不是打你打的輕了?!”
馮雄臉色鐵青,緊咬牙關沒有說話。
“既然我人都來了,趕緊還錢吧,老東西!”周立冷笑著拿出欠條。
正是昨日 逼迫馮雄簽下的欠條。
“周公子,你別欺人太甚,欠條上白紙黑字寫著半個月後才是還款日!”馮雄憤怒出聲。
“欺你又怎麼樣?”
周立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一個低賤的商賈,本少追著你要錢是看得起你!”
“今日 你要是不拿錢出來,本少讓你們父子倆共赴黃泉!”
馮雄瞬間臉色蒼白,踉蹌的退後兩步。
這周立根本就不是想要錢,而是想要他們父子的命!
“周公子,我兒子被你打的臥床不起,就連我也......你難道真要趕盡殺絕嗎?”馮雄強壓著怒火質問道。
“是又怎麼樣?”周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連本少的女人都敢惦記,殺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要怪就怪你兒子不知死活,下輩子做人把眼睛擦亮一點。”
隨著他話音落下,門外的士兵魚貫而入,殺氣騰騰的望著屋裏的人。
“給他們父子倆一個痛快。”
周立說完目光瞥見一旁我見猶憐的趙月兒,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光芒。
“把這個女人帶回去,本少正好缺個使喚丫頭。”
“是!”
士兵應聲,拔出腰間長刀朝著父子倆而去。
見狀,三人瞬間臉色劇變。
馮揚緊緊握著拳頭,剛穿越過來就要栽了?
死也不甘心啊!
趙月兒直直的看著馮揚,眼中閃爍著淚花,今天若是難逃此劫,她就陪著少爺一起死!
“住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一個穿著黃色長裙,長相絕美的女孩兒快步走來。
她怎麼來了?
看到女子,所有人都是流露出震驚,疑惑的眼神。
這絕美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日被馮揚搭訕的女孩兒。
也是當今大楚國,相國公的獨女,陳顏玉!
看到陳顏玉的瞬間,周立臉上瞬間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玉兒,你怎麼來了?”
陳顏玉沒有搭理他,快步走進房間裏,看到馮揚沒事後,表情才略微緩和一些。
接著,她轉過頭不悅地看著周立說道:“周立,你膽子也太大了,昨日險些將人打死,今日又私掉軍隊,你眼裏還有王法嗎?”
“一個沒落的商賈之家而已,就算有人知道也會說什麼的。”周立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
“玉兒,這個登徒子當街調戲你,我這也是為了給你出氣。”
“住口!”
陳顏玉露出慍怒之色,胸脯起伏不定。
“我早就說了不再計較,一己私欲就是一己私欲,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我可沒讓你這麼做過。”
“你......”
周立心中惱怒到極點,自己幫她不領情就罷了,反而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自己下不了台!
不過礙於陳顏玉的身份,他就是心中不滿也不敢說出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讓他們走?”陳顏玉板著俏臉道。
周立強忍著怒火,揮了揮手讓手下撤了出去。
“你也走!”陳顏玉毫不留情道。
“嘎吱!”
周立攥緊了拳頭,差點就沒控製住火氣,咬牙道:“玉兒,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今天可以放他們一馬,但這白紙黑字寫的欠條你不會再插手吧?”
陳顏玉麵若冰霜,她當然清楚這欠條怎麼來的,正要開口。
“區區一萬兩銀子而已,半個月後你上門來取。”馮揚突然開口。
見他還敢口出狂言,周立頓時大喜道:“好!有骨氣,到時候可千萬別再躲到女人身後。”
“放心,我還怕你到時候不敢來呢。”馮揚沉聲說道。
一個低賤的商賈還想恐嚇自己?
整個京城除了皇宮以及那些王孫貴族家,哪裏不是自己隨意進出的?
周立輕蔑一笑,轉身帶著人離去。
待人離開後,馮雄趕緊拱手道:“感謝陳小姐不計前嫌,還願意出手救我們父子。”
“馮伯父客氣了,您宅心仁厚,時常接濟災民,小女子敬佩的很,自然不能看您無端遭難。”
陳顏玉淺淺一笑,隨即目光瞥向床上的馮揚。
“倒是你,無知小兒,害得馮伯父因為你無端遭難,你不覺得羞愧嗎?”
“我本來可以化解欠條的事情,你卻一口答應下來,你知道一萬兩銀子有多少嗎?你知道賺這麼多錢有多難嗎?!”
陳顏玉劈頭蓋臉的怒斥一通,馮揚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發這麼大脾氣幹什麼?
“一萬兩銀子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賺起來應該不難。”馮揚信心十足地說道。
“你......”陳顏玉被氣俏臉通紅。
“好好好!馮揚,你要是個男人,就用半個月賺一萬兩銀子回來,別讓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