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
謝滿一上拖拉機坐著謝瑤就挨了過來,還貼著她的耳朵小聲道:“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
謝滿一把推開了謝瑤,也不接她的話茬,“什麼你呀我的,離我遠點兒,這麼大空隙非得挨著我幹什麼?”
“堂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跟我裝傻嗎?”
謝瑤扶著被謝滿推了一下有些疼的腦袋,繼續刺激她道:“還是說堂姐你......敢做不敢當?”
“怎麼的?你腦袋被人開瓢了,你就想誣賴我?”謝滿道。
雖然她和謝瑤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那天晚上是她動的手搶走了玉佩,但這種事情,鄉下又沒有個監控,她死不承認,謝瑤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謝瑤輕笑一聲,“堂姐果然是敢作不敢當啊,我這腦袋我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是被人打的吧,怎麼堂姐就這麼信誓旦旦的確認我是被人打的頭,而不是摔倒碰到的頭呢?”
被謝瑤找到了話裏破綻,謝滿也不慌,“不好意思,你看起來就是一副欠打的樣子,我理所當然就默認你是被人打的頭嘍。”
謝瑤被謝滿氣的不行,見拖拉機上隻有自己和謝滿,還有一個小丫頭,也就沒有再繼續裝下去,黑著臉道:“謝滿!你別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我是知青,我在知青宿舍無緣無故被人襲擊打破了頭,怎麼的?村裏還有知青辦都要給我一個說法的。”
“我是受害者,你打了我,我看見了你,指控你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謝滿無所謂的聳肩,“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如果你堅持認為是我打的你,那你盡管可以去找大隊長,也可以去找知青辦那邊。”
“我也很好奇,你要怎麼跟大隊長還有知青辦的人描述,我一個平常上工動不動就暈倒生病的人,是如何在晚上知青宿舍院子關了大門,我還能翻牆進去把你給打了的。”
謝瑤氣的發抖,“所以,你這是拿捏準了我拿你沒辦法嗎?”
“我可沒有。”謝滿欠兮兮的說道:“你怎麼會沒有辦法?大隊長還有知青辦肯定都會給你一個說法的,你快點兒去呀,你再晚點兒你頭上的傷就好了,證據都沒了,那還怎麼去討公道呀?”
她那天晚上雖然搶奪玉佩的心情迫切,可也不是真的對謝瑤下了死手的,還是控製了力道,隻是把她劈暈了而已。
至於她頭上的傷也隻是劈暈了之後,她沒有扶著人家自己倒地上磕上了後腦勺摔的。
再說這個年代,那地上那是實打實的土,地上也沒有大石塊,壓根就沒有水泥地的傷害性大,磕上了也沒有大礙,這她都是算準了的。
“謝滿!”謝瑤氣的臉色扭曲,連堂姐也不喊了,“你以為我不敢去找大隊長和知青辦他們嗎?”
“別的不說,光是你喜歡宜年哥哥,下鄉之後找了我多少次麻煩,村裏人和大隊長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在村裏除了你看不慣我,討厭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無緣無故傷害我,你是嫌疑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