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暈。
身體好冷。
謝滿意識迷迷糊糊之間伸手想要摸索床上的被子,結果沒摸到被子,反而摸到一手光滑。
沒等謝滿反應過來,突然就被另外一隻大手給抓住了自己亂摸的手。
“起來。”大手的主人用力一把提起了軟綿綿的謝滿,聲音清冷,“你壓著我衣服了。”
被人提著,手臂上傳來微微的溫感,謝滿的才發覺不是做夢,半睜的眼皮頓時全部撐開,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是誰?”
她的家裏,怎麼會有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男人沒有搭理謝滿,把上衣從她身下抽出來,不緊不慢的穿好,又提醒她道:“把衣服穿好!”
謝滿低頭,這才發現,不僅那男人打個赤膊,自己也衣衫半開,難怪半夢半醒之間會覺得冷。
但這不重要,現在最要緊的是搞清楚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和自己兩個人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
謝滿怒目瞪著男人,“你是誰?誰讓你來爬我的床的。”
她堂堂謝家集團的千金,平日裏也不是沒人給她送男人,但第一次有人這麼大膽,把人直接送到她床上來了!
男人冷淡的看了一眼謝滿,見慣不慣道:“今天又要換個法子折騰嗎?”
謝滿剛想要開口,突然腦袋一疼,一股子不屬於她的記憶闖了進來。
記憶裏的人跟她一樣也叫“謝滿”,是70年代城裏雙職工家庭的小女兒,父母都是技術工,家庭情況在這個時候還算不錯,上頭還有三個哥哥,她是家裏最小的妹妹,從小父母疼,三個哥哥寵。
這般被千嬌萬寵長大的女孩,結果卻卻天天嫉妒大伯家的堂妹謝瑤,其原因居然隻是因為一個男人,一個長的還可以,名字叫喻宜年的......男的。
甚至因為這個男的,記憶裏這個“謝滿”背著父母偷偷去知青辦報名下鄉了,放著城裏的好工作和好日子不過,下鄉過苦日子下地來了。
下鄉後,更是屢屢為那個喻宜年的男人和堂妹謝瑤爭風吃醋,還爭輸了......
最後還羞憤難當,一氣之下跳河了被人救了起來,稀裏糊塗的還把自己給嫁了出去。
至於救人的就是剛剛睡在謝滿旁邊的男人,地主家的孫子——沈確,成分不好的的黑五類。
越是回想腦子的記憶,謝滿就越是熟悉。
她想起來了。
剛醒來,腦袋就昏昏沉沉的,她差點忘記了,這狗血的劇情不就是她那個好堂妹“謝瑤”寫的年代文嗎?
現實生活中天天跟自己暗地裏較勁,她懶得搭理她,結果背地裏寫書,自己當女主角,給她的原型安排一個惡毒作死炮灰的角色,最惡心的是,自己嫉妒她的原因還是因為一個男的。
謝瑤是懂惡心人的。
她一個身價上千億的千金小姐,追她的人都要繞市區幾圈,什麼總裁、大腕明星,哪個不是自己送上門她都瞧不上,她謝滿還能為個男人嫉妒她??
簡直就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