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周氏站起身來指著蘇靜語就開罵。
“都是你這個小賤人,現在好了吧你看看,你非要把我們逼死不成?好歹也養你了十四年,你的心肝是什麼做的啊!”
蘇靜語笑了笑,完全不生氣,她就是要看周氏生氣但又奈何不得她的樣子。
“你有時間在這兒罵街,還不如趕快去籌銀子,要不然明天你的日子可不好過呢!”
“你!”周氏已經被蘇靜語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舉起手掌就要打蘇靜語。
蘇靜語用力捏著她的手腕,眼神冰冷的像是能殺人。
“我告訴你,我不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蘇靜語,曾經的她已經死了。”
說完用力一甩,周氏身體失去平衡向後退了幾步。
“小賤人,一定要讓你好看。”周氏恨得牙癢癢,手上的青筋都突起了。
蘇靜語帶著弟弟妹妹回房:“小雪,我讓你藏的東西呢?”
“在這裏呢。”
蘇雪趕緊從床底下的土坑裏,掏出了藏好的東西。
“哇,是白米飯!”
蘇武趕緊捂住蘇雪的嘴:“小聲點,可別被旁人聽到了。”
蘇雪趕忙眨巴眼睛表示知道了。
總算是吃上了第一頓飽飯。
翌日清晨,門外嘈雜的聲音將她鬧醒。
來人正是衙門的官兵,講明了來意便要將家裏的人全部帶回衙門去。
周氏說到底是個沒有見識的婦人,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
“哼,別以為拿官府就能來壓我,反正我就一口咬定沒錢。”
很快幾人到了鎮上的衙門,
趙員外將事情的原委跟證據呈了上去。
周氏不知道的是本朝律法嚴禁私自買賣人口,就算富貴人家買奴仆那也是要雙方同意,
簽了文書才算作數的。
像他們這樣隨意發賣自家兒女,更是罪上加罪。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蘇靜語才一開始就敢跟周氏叫板。
蘇靜語仔細打量著衙門內的情形,跟電視劇裏演得差不多。
隻是堂上師爺坐的位置,被高高的屏風隔了起來。
蘇靜語透過紗線大概能分辨是一名年輕男子,身上穿著一身絳紫色衣袍,頭發被玉冠高高束起。
雖然看不清出他的臉,但是側臉棱角分明,身型挺拔俊碩。
縣令對他客客氣氣的,想來此人大有來頭。
“開始吧。”清冷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屏風後飄出來。
縣令清了清嗓:“下跪何人?有何冤屈?”
趙員外將狀紙和證據呈了上去,縣令一邊看著一邊眉頭緊皺。
看完又將狀紙恭敬遞給了屏風後的男子。
縣令回到座位拍了拍驚堂木:“周氏你是否收取趙員外十兩白銀,承諾將女兒嫁給他?”
“不是的大人,你聽我說。”
縣令重重的拍了拍驚堂木:“你隻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周氏被嚇得一激靈:“是......”
“那我再問,蘇靜語,這事是否是你同意的?”
蘇靜語恭敬回道:“回大人,我從未同意過,這事兒全村的人都能為我作證。”
“她說謊,她分明是同意的!”
二人公堂之上互相辯駁,周氏哭得梨花帶雨一口一個冤枉,綠茶的本事發揮得淋漓盡致。
屏風後的神秘男子,忽然語氣的冰冷開了口:“竟然有如此不孝的子女。”
蘇靜語一聽這話,心裏的好感頓時沒了,果然這書裏好看的人腦子都有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