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拿身份來壓她?
柳瑤月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
“本小姐自家的大門,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是哪根蔥,敢在本小姐麵前裝蒜?”
林神醫差點兒當場給她豎個大拇指,這丫頭的牙尖嘴利隱約可見她外婆當年的風采。
“你......”
柳濤氣結!
柳瑤月不容他辯駁,直接問道:“你是柳國公嗎?”
柳濤自然不是,隻能搖頭,道:“我雖不是......”
柳瑤月打斷他的話頭,擺手道:“不是就別在這兒杵著,身材比門板還寬,擋著本小姐呼吸新鮮空氣了,還不快滾!”
擋到空氣?
路人哈哈大笑,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柳瑤月又開口道:“你是哪個屋的下人?”
下人?
柳濤鼻子都氣歪了。
“嫡親女兒回來了,柳國公怎麼也不出來接一下?”
這話一出,柳濤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一般。
指著她大罵道:“放肆,你身份可疑且先不提,咱們國公爺乃當朝棟梁,你竟敢叫國公爺來拜見你?反了不成?”
柳瑤月嗤笑道:“棟梁?五十歲的棟梁麼?劈柴都嫌老了吧?”
周圍的路人又一陣哄笑,更有甚者已經在議論國公府的嫡小姐果然是傻子了。
否則又怎會砸了自家大門,還要親老子出來拜見她?
柳瑤月繼續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先帝還給我封了個郡主,享一郡之地的賦稅。
他一個手無實權,空有名頭的國公,貌似地位不如我吧?
他不來見我,難不成我去見他?”
路人又竊竊私語:“啊,對哦,國公府的嫡小姐居然還有個郡主身份!”
“咦?好像不太傻,郡主是比國公大吧?”
“切,都是皇親國戚,有何高低之分?”
柳濤又噎住了,柳瑤月沒說錯,她是先帝親封的郡主。
但是,到底是郡主大還是國公大,他分不清,一時不敢作聲!
此刻,府裏又急匆匆衝出來一個人!
穿著綠色的綢衣,卻身材臃腫,活像個奔跑的大粽子。
滿頭的珠翠隨著她奔跑的動作叮當直響,怎麼看都覺著有礙觀瞻。
來人一邊奔,一邊急呼:“老爺!”
看樣子,這應該就是柳濤的妻子韓梅了。
韓梅一邊奔過來,一邊疑惑地看著柳瑤月。
隻見她明眸靈動,皓齒潔白,麵若桃花,唇如點絳,墨發如瀑,身形窈窕。
雖沒有任何首飾頭麵,卻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麗質!
韓梅低眉順眼道:“老爺,這位小姐是誰?”
柳濤張口就罵:“誰知道是哪兒來的野丫頭,一來就毀了咱們國公府的大門,你且看住她,我去報官!”
柳瑤月黛眉微蹙,她早已經亮明了身份。
這家夥明擺了是故意在胡攪蠻纏,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伸手便甩過去一記耳光!
冷哼道:“出言不遜,該打!”
“啪”地一聲響,路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都不自覺地捂住了臉頰!
打人不打臉,這丫頭是故意的吧?
柳濤在眾人麵前挨了一記耳光,登時暴跳如雷。
指著柳瑤月罵道:
“全京城誰人不知國公府的嫡小姐是個癡兒?
你牙尖嘴利,潑辣刁蠻,明擺了是個冒牌貨!
還敢當街毆打朝廷命官的家屬,報官抓你都是輕的!”
他朝著府裏大喊了一聲:“來人,給我將她拿下!”
話音剛落,府裏立刻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家丁護院們瞬息而至,虎視眈眈地盯著柳瑤月。
柳瑤月一見這架勢,反而笑了。
一旁的柳達見了她這笑容,登時渾身一抖。
這笑容他上午才見過,這女人笑得跟朵花似的,下手卻狠辣無比。
他暗道不妙,大老爺怕是要遭殃!
他趕忙趁亂悄悄跑了出去!
正在此時,馬車內響起一聲嗬斥:“都給老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