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顏歡甜甜一笑,臉上並未有慌張之色。
“王爺,這裏暗衛那麼多,你確定要這麼說嗎?”
齊墨寒雙唇緊抿,大步走到她麵前站定。
“說。”
他一襲金紋黑衣,眉眼俊美冷淡,氣勢極強,靠得太近,盛顏歡都覺得有些窒息。
“你站那麼遠,本宮怎麼說?”
齊墨寒不勝其煩的皺了下眉頭,又往前走了一步。
兩人距離隻有三四拳,隻要盛顏歡抬頭,就能撞到他的下巴。
“本宮的孩兒......”她聲音極輕,齊墨寒在這種距離都幾乎要聽不見。
他低頭稍稍往下靠,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突的,脖子傳來溫熱,以及那微不足道的刺痛......
還有那瞬間騰升的欲望。
齊墨寒瞳孔微縮,俊美無暇的麵上閃過一絲愕然。
隨之而來的是惱火。
隻是不知是羞的,還是真生氣了。
“盛顏歡!”
【親密度+5】
盛顏歡看著他脖子耳朵全通通的,莫名想笑。
“笑?孤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他一雙深邃的眸黑如深淵,翻滾著濃濃黑火,似乎下一秒就會抬手掐死她。
盛顏歡逗他上癮。
她挑了下眉,竟一點都不害怕。
“過來,本宮這次是真告訴你。”
“哼。”
齊墨寒往後退了一步,冷冷盯著她。
“你以為孤還會信你嗎?”
盛顏歡歪了歪頭,“唔,不相信就作罷吧,暗一,過來幫我解穴。”
那一瞬間,一個黑色身影憑空在盛顏歡身後出現。
“孤看誰敢?”齊墨寒抬眸。
他眸色冷如寒冰,直讓人不寒而栗。
黑色身影僵住,人影一動,又不見了。
盛顏歡圓眸瞪大,狗皇帝的暗衛居然聽齊墨寒的話?
“沒人能救你,說還是不說。”
盛顏歡眼珠子一轉,突然閉上眼睛。
她四肢垂下,腦袋歪到一邊,像是真暈了。
“別裝死,孤有的辦法讓你醒。”齊墨寒臉色冷沉,這女人小聰明倒是挺多,就是太蠢。
“盛顏歡!”
女人一動不動。
齊墨寒忽地笑了,那笑聲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上前捏住她脈搏,聲音冰冷。
“再裝孤就弄死你。”
女人還是毫無反應。
齊墨寒眉頭微擰,反手按在她脈搏上,開始診脈。
他以往常年在雁門關打匈奴,受傷都是常態,所以他略懂岐黃之術,小傷能自醫。
脈象虛浮無力,伴有阻塞。
竟是......真暈。
齊墨寒迅速在她穴位上點了一下。
盛顏歡身子軟下,準確無誤地倒在他的懷裏。
【親密度+3】
【恭喜宿主,親密度達到10。】
淡淡清香順著鼻腔到達心肺,又甜又糯。
齊墨寒懷裏抱著盛顏歡,手腳僵直。
“暗一。”
黑影從天而降。
“把她帶回鳳寧宮。”
“王,卑職不敢。”暗一全身上下用黑布裹得嚴嚴實實,渾身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此時他卻低著頭,一動不動。
那是皇後!
王你敢碰,我可不敢。
齊墨寒抿唇,感覺手裏抱著個燙手的山芋,想扔下又不能扔。
“叫暗十來。”
“......是。”
盛顏歡醒來時已經午時。
她慢慢坐起來,靠在床頭上,睡得有些迷糊。
夢中,她拚命喊爹娘、喊哥哥、喊姐姐,還有妹妹、弟弟......
無論她怎麼叫,他們都不回頭。
盛顏歡按了按眉心,進宮一年,她已好久未見過家人......
四姐應該已經嫁去雁門關了吧。
“娘娘,您終於醒了!午膳備好了,洗漱過後就可以吃啦!”
“嗯。”
春婉也不管她睡沒睡醒,跑過去給她洗臉梳頭,再把人小心扶在飯桌邊坐下。
“娘娘,這都是您最愛吃的。”
春婉開始布菜,小嘴念念叨叨:“娘娘您放心,每道菜太醫都已經驗過毒了,而且奴婢都親自試過,不會有事的。”
【宿主,飯菜有毒。】
盛顏歡睜開眼睛,眸色冰冷如雪。
【是誰?】
【係統識別出......是皇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