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懷孕
夏心悅快步離開了令她快窒息而死的地方。全身就像抽離了全部力氣一般,有氣無力遊走在大街上,雙眼空洞毫無焦距,卻還看著車來車往,人潮擁擠。
一道天雷忽然從天空遠處轟轟響起,震醒了失了心神的夏心悅。她眼眶突然一紅,繼而蹲下身,雙手抱膝,小臉深深埋入雙膝間,所以剛才偽裝的堅強,不在乎,委屈,通通隨著壓抑不住越來越大的哭聲漸漸分崩離析,如同一道牆,瞬間倒塌,再也堆不起原來的模樣......
她想要離婚,想要徹底擺脫他,但他不同意又能怎樣?
她從來不懷疑鬱尊的手段,如同她硬要離開,逃走,他不管天涯海角,一定會找到她,以他的勢力,她根本無所遁形......
可她好累......
真的好累......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一滴一滴雨水打在她卷縮在路上的身體上,路邊的人群為了躲雨,紛紛往能避雨的地方跑。
雨越下越大,偌大的馬路不一會兒便徒留一名女子一直蹲在路上一動不動,任由淚水混合著雨水直打在水泥地上。
最後,當夏心悅一身濕淋淋站在鬱錦園大門前,陳媽看到後嚇了一跳,趕緊打開門把她扶進房間,“鬱太太,您,您怎麼淋了這麼大的雨?沒有帶傘的話怎麼不打電話叫我派人去接您呢?”
夏心悅的嘴唇慘白的嚇人,昏睡到第二天陳媽再去她房間想要叫她起床吃早餐的時候,才發現她額頭發燙的嚇人,陳媽二話不說立刻打電話給莫醫生。
好熱......
夏心悅模糊間感覺自己身置於大火中一般,周身都熾熱的可怕,她明顯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冒著細汗。
不一會,夏心悅幽幽睜開了眼簾,模糊間看到一個人坐在床邊,等焦距漸漸清晰明朗,她這才看清楚坐在麵前的人就是一身白衣的莫毅軒。
“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怎麼了?”說話後她才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幹澀,而且全身感覺輕飄飄的。
莫毅軒笑了笑,“你發燒了,要不是陳媽叫我,想必你現在已經燒糊塗了。”
就在這時,陳媽端著東西走進來,“鬱太太,您昏迷了一天一夜差點嚇死我了,這是薑湯,你起來喝點驅驅寒。”
莫毅軒接過陳媽手裏的薑湯,柔聲道:“陳媽,您先去忙吧,鬱太太已無大礙,讓我負責給她喝,您放心吧。”
“好好。”
不一會,房內隻剩下他們兩人,莫醫生這才再次啟唇說道:“鬱太太,您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您現在可不是隻對你的身體負責了。”
“什麼意思?”
“您已經有一個月身孕了。”莫醫生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
懷孕?
她居然懷孕了?
夏心悅伸出手撫摸著還是平坦的肚子,失了神......
孩子,這是她跟他的孩子?
到現在,夏心悅仿佛身陷夢中一般,為什麼在她下定決心要離開他的時候,命運偏偏在這時安排一個小生命給她?
真是天意弄人啊......
既然這是無法閃躲的命運,那麼她選擇接受。
或許,或許會因這個孩子的到來,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緩解了一點呢?
這麼想著,夏心悅立刻起床穿好衣服,拿起包包便往太華城走去。
鬱家世代經營賭場,以娛樂這塊為主賺取盈利,到鬱尊這代太華城就交到他手裏,因從小對賭場裏的那些耳聽目染,鬱尊自從接手太華城後,太華城的股市以幾倍趨勢增長,太華城在鬱尊經營後區區三年內便成為S市最大賭場的鼇頭,無一人可以媲美。
這些都是夏心悅從外麵或者報紙上看到的,實際上,自從夏心悅嫁入鬱家,鬱尊明令不準她踏入太華城一步,她開始想不明白,但是自從這一年,他對她的那些所作所為,她才知道,他之所以不讓她踏入太華城,那是因為太華城是鬱家唯一的經濟脈絡,他不信任她,對她還持有戒備之心。
也打心裏不認同她是鬱家的一份子。
現在想想還真可悲啊......
夏心悅剛到大門口就被門口兩邊身穿黑衣黑褲的保鏢伸手攔住了。
一名保鏢眼神上下看了夏心悅一眼,冷冷道:“這位小姐,請留步,您不能進去。”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我是鬱太太,難道你不認識我嗎?”
保鏢冷冷一笑,似是在譏笑,“小姐,如果是老大的妻子,我們這些手下的怎麼沒有見過您呢?”
聽此夏心悅不由一陣自嘲,果然,她就猜到,他不僅從不讓她踏入太華城,就連他的手下都不認識她。
說明他平常根本就沒有跟別人提過她,她冠鬱太太這個虛名,持續了一年。
“小姐,麻煩您自行離開。”保鏢一臉公事公辦的冷臉,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最後,沒有辦法,夏心悅隻能拿出手機,翻開他們結婚照給他們看,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一名保鏢這才帶路把夏心悅帶進太華城去找夏心悅。
太華城高又大,裝修又精致典雅,如果沒有那些玩家,根本就看不出這裏是賭場,項目居多,每個人來到這裏都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項目玩。
這是男人的畢生的心血,也是他一手打下的經濟帝國......
經過喧囂的人群,男子把她帶到了三樓走到一房間門口才停下,男子伸手在門上有規律地敲了幾下,這才緩緩把門打開,讓夏心悅進去。
男人一身慵懶地坐在太妃椅上,旁邊是一個衣衫不整的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