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狠心對待
昨天晚上鬱尊還是把她趕出那個房間,這已經是他們結婚一年來最是司空見慣的情景了。
那個原本是他們的婚房,兩人結婚至今,鬱尊從未與她同床共枕過,他也從不讓她踏進那間房,一年來她都是睡在旁邊的小客房裏。
他平常很少回家,身為他的合法妻子,他的一切行蹤她竟然都是通過電視、報紙上了解到。
可悲吧?她也覺得自己可悲得連個下人都不如。
她偶爾會在他不在家,偷偷跑進去睡一晚,就像做賊一樣,不斷吸取屬於他的味道。
睡他睡過的床、抱他枕過的枕頭,也就隻有這樣,她才有一種已經嫁他為妻的感覺。
她知道這樣做會顯得自己很低賤,但她控製不了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心,即便這顆心早已被他傷得遍體鱗傷,千瘡百孔。
因為昨天被他淩虐,第二天起床時,夏心悅的身體說不盡的酸痛。
昨天被他趕出房間後,她被他撕碎的衣服還留在房間裏。
他平時最討厭的是她的東西遺落在那間婚房裏,生怕他對她又是一頓淩辱,她還是趁著他離開後偷偷進入房間把衣服收拾出來,順便把臟亂的被單拿出去清洗,不料就在她收拾的時候發現櫃子裏有一個很是精致的盒子。
夏心悅頓了一下,沒多想就把盒子拿出來打開,赫然看到裏麵裝著的是一個男士手表
手表做工精致,看似價值連城。時針背麵是一個金色飛蛾,飛蛾設計得很有藝術性,像是象征著什麼的logo圖案。
看著,她眉心皺了皺。
她怎麼感覺這手表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見過,但具體又一時想不起哪裏見過。
“你在幹什麼?”身後傳來突然熟悉的嗬斥聲,
夏心悅嚇得手心一抖,手表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他不是出去了嗎?
他視線定格在地上的手表上,冷漠的雙眸瞬息間掀起驚濤駭浪,薄唇緊抿著,陰惻惻地看向麵前的女人。
“啊——”
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跨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直接扯到他跟前。
好疼......
頭皮的疼痛瞬間襲擊她身體的整個神經,痛到她直逼出了眼淚。
“誰允許你那肮臟的手碰鬱年的東西?”男人陰戾的雙眼中盡是暴風血雨,她都能感受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這是鬱年的東西......”她掙脫不掉,雙手隻能握住自己的頭發,想要以此緩解痛感。
“看來,不給你一點教訓,你就不會長記性,你就永遠不知道這個房間不是你該進來的地方,這裏的東西也不是你該動的!”他嘴角冷冷一勾,殘暴的氣息如一把鋒利的箭直飛射過來。
她身體不自覺一顫,瞠大的雙眼中盡是驚恐的神色,“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他冰涼的手掌突得撫上她纖瘦修長的手指,淡淡道:“既然這隻手如主人那般犯賤,那就給她一點教訓,讓它以後長點記性吧。”
未等夏心悅細想他話語中的真正意思,他便就著剛才扯住的頭發不顧她的哭喊連拉帶拽把她拽進了浴室,一手把熱水器打開,開到極致。
隨即,滾燙的熱水從花灑中直從她頭頂上隻流而下。
她被熱水燙到哭地撕心裂肺,不管她怎麼掙紮,怎麼哀鳴,都得不到男人手鬆開一分的機會。
被迫承受滾燙熱水通過單薄的衣服浸濕全身,她兩隻本就白皙的手瞬間被水燙到發紅。
“......不要,好燙,求求你放我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夏心悅哭得喉嚨發幹,嘶喊聲如被燙到脫掉的皮膚,裂開,不成人的模樣。
很快,整浴室都彌漫著厚重的霧氣,漸漸連人臉都看不清了。隻清晰聽到夏心悅痛苦、恐懼的哭叫聲......
“燙的話那就一次燙個夠吧。”說著,男人拉扯著她的衣服,早就被水燙了很久的身體異常紅,已經有脫皮的現狀。
“......啊啊,放、放開......我求求你了......”夏心悅感覺自己宛如身置於火焰中一般,滾燙到想要逃離,但又無處可逃,隻能跪在地上,不斷向前麵的男人磕頭,以此想能否觸動男人一絲心軟,繼而放了她。
整個浴室濃厚的霧氣更濃,她被燙神誌有點恍惚,身體上的疼痛早已麻木。
正在外麵收拾東西的陳媽聽到樓上傳來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人整個心都隨之扭在了一起。
被燙水流過的地磚都燙得嚇人,更何況是全部被燙水淋過的她。而男人依舊一副倨傲的站在那裏,如天神一般,霧氣縈繞中依舊可以看清他那冷漠又陰沉的雙眸冷冷看著她。
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憐都觸動不了前麵男人的一絲絲憐憫的心。
直到她感覺自己全身燙到快要昏過去之時,男人才把花灑一甩,清冷地看著她。
“今天是鬱年的忌日,我希望十分鐘看到你穿戴整齊坐在車上。”
清冷的聲音傳過來,她以為自己聽到了從地獄裏來索她命的撒旦。
語末,他長腿一跨,走出了浴室。
徒留夏心悅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空洞的雙目,看不出人的一點氣息,任淚水不斷掉在瓷磚上,跟熱水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