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止戈，你別這樣。”向媛故作虛弱地翻身下床，結果不小心一個趔趄就要摔跤，殷止戈見狀，忙鬆開向晴扶住向媛。

向媛楚楚可憐地抓著殷止戈的手，“就算姐姐曾經做過不好的事，可她也是我姐姐，止戈，你答應我，不要怪罪她。”

怪罪？

向晴諷刺一笑，她到底犯了什麼錯需要怪罪？

就因為一年前她頂替向媛嫁給了殷止戈？

殷止戈看向向媛的眸光裏不同於麵對向晴時的冷漠憎恨，溫柔深情得像是另一個人，“你才剛醒身子還很弱，快回床上去躺好。”

向媛聽話地又重新躺回床上。

殷止戈細心地為向媛蓋好被子，重新看向向晴，“昨晚你說過的話，應該還記得吧？”

向晴哪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可她卻後悔了，她不想讓他如意了。

“昨晚我說過的話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她眼底含笑，笑意卻很涼，“再說了，夫妻間床笫間的悄悄話，怎麼能說給外人聽？”

“向晴，別他媽給我裝傻！”殷止戈低聲怒吼，“你說要離婚，我同意了，我答應向陽出獄後我不會去找他的麻煩，你，馬上跟我離婚。”

嗬，昨晚還告訴她，她沒有資格談條件，不願意離婚。

就因為心愛的女人醒了，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甩開她了？

憑什麼？

向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般哈哈笑了起來，“殷止戈，你當我傻是不是？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會放過我哥？”

“我可以保證！”向媛既然醒了，向陽也坐了牢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覺得自己可以既往不咎。

向晴的眼神裏卻是從未有過的清醒和倔強，“可惜，我不相信你的保證。殷止戈，你想和向媛雙宿雙飛，我告訴你不可能，隻要我一天不答應離婚，你們在一起就名不正言不順，就是人人喊打的一對狗男女！”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

向晴捂著臉，對上了殷止戈暴怒的雙眸，“向晴，我從未見過你這樣惡毒不要臉的女人！”

“那你就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向晴仰著脖子，轉頭踩著高跟鞋驕傲地離去。

隻有她自己知道，痛到極致，是什麼樣的感覺。

“向晴，既然你這樣不識抬舉，就不要怪我對向陽不客氣了！”

他憤怒到極致而顯得更加薄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向晴腳下崴了一下，卻固執地沒有停下，沒有回頭。

向晴母女明顯圖謀的是向家的家產，她怎麼能讓她們如願？

而且......

她怎麼舍得，讓她最愛的殷止戈被向媛的虛情假意所迷惑，向媛根本就不是真的愛他......

很可笑吧？

事到如今，縱使她已經被殷止戈傷得遍體鱗傷，她還是下意識地不想讓他受傷，想要保護他。

這世上再沒有誰比她更可笑的了。

一口氣走到醫院門口，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向晴才驚覺臉上癢癢的。

伸手一摸，全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