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時節,窗外飄飄揚揚地下著雪。
然而,豪華的總統套房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男一女,縱橫交錯地躺在床上。
男人狹長深邃的丹鳳眼,深不見底。
隻是,此刻卻帶著醉意。
剛剛參加完商業酒會的傅慎源,無比疲憊的回到酒店。
他的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混合著古龍香水的氣息。
帶著一抹渾然天成的貴氣,鼻梁高挑,配上飽滿紅潤的唇,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就攀上了他的脖頸。
在醉意朦朧間,他看到一張無比清秀的臉龐。
帶著些許少女的青純,與溫婉的氣質。
此刻,正雙眼朦朧的看著傅慎源。
對於她而言,此刻男人的存在便如同沙漠之中的滴滴水源。
很快,兩人的身軀便交疊在了一起。
一觸碰到唐雪嬌軟的肌膚,傅慎源便再也無法自拔。
或許,是因為長久禁欲的緣故。
他的顯得格外的迫切,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緣故。
他總覺得,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但終究,還是讓他得以飽餐一頓。
林語初,杳無音信的失蹤之後,他的眼裏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格照耀到唐雪臉上時,她感覺到有一瞬的眩暈。
隨後,緩緩的睜開了那雙如黑寶石一般透亮的眼睛。
在看到身旁的男人時,明顯的一愣。
隨即,好看的眸子寫滿了驚恐。
“這......他......他是誰?”
唐雪費力的翻了個身,因為腿腳不便在加上渾身酸痛難捱。
她幾乎剛一坐起身,就整個人栽倒在男人的身上。
雖然,她的身形嬌小而輕盈。
但因為慣性的作用,還是驚醒了床上熟睡的男人。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翻了個身再度睡了過去。
而相較於傅慎源的毫不在意,唐雪就變得局促不安,甚至是恐懼萬分了。
她明明記得,是姐姐親自將她送回來的。
怎麼,會有陌生男人在這裏?
“難道......難道是姐姐害我?不!不可能!姐姐是家裏對我最好的那個人!她又怎麼會?”
唐雪的腦海中閃過,唐婉那溫柔如水的樣子,還是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昨晚,在唐寧的生日宴上喝得有些多了。
唐寧就先將唐雪送回酒店,但是,怎麼會有一個陌生那男人出現在酒店裏?
唐雪感覺頭痛欲裂,她極力想回想起昨天的場景。
卻發現,腦海中一片空白。
當她看到,床單上的那片猩紅如豔麗的花朵時。
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劈劈啪啪的掉落在床上。
晶瑩剔透的淚珠,時緩時急的砸在傅慎源如刀刻般的無暇麵容上。
男人被這時斷時續的哭聲吵醒,狹長的鳳眸冷冷的掃過,此刻正陷入悲傷中無法自拔的女人。
他冷冷的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的哭泣聲,令得傅慎源越發的煩躁。
他輕輕按壓額角,示意她,不要再哭了。
正在此刻,房間的門,倏然被人打開。
隨即,一群人,帶著攝影機蜂擁而至。
快閃對著,唐雪便是一陣亂拍。
閃光燈,明晃晃的照在傅慎源的臉上。
他猛的便睜開了眼,隨即,大大小小的記者。
麵對傅慎源的一臉疑惑,徑直便走了上去。
“傅先生,請問,你與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
傅慎源的眸子,倏然的一凜然。
隨即,便反應了過來,他這是被算計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傅慎源的話,令唐雪打了一個寒顫。
“這......我就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
然而,當她觸及到男人冷冽的眸子。
立即,就閉上了嘴。
男人朝著她的方向使眼色,示意她配合自己。
不知怎麼?唐雪竟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然後,又搖了搖頭。
見此情景,傅慎源立即挽住她的手臂撒嬌道;“寶貝......你怎麼啦?你怎麼還生氣呢?”
唐雪一時間,也不敢再哭了。
隻是任由傅慎源,緊緊的抓著自己。
這個男人目光溫柔,眼神中盡是繾綣。
隻有她知道,這男人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
狠狠的掐著她的手臂,並且,示意她不要出聲。
“想活命的話,就好好配合我!”
唐雪立時便收住了眼淚,麵對男人強硬的態度,隻能順從。
好像,從小到大。
從來沒有任何人,問過她的意見。
漸漸的,唐雪就養成了逆來順受的性格。
很快,助理與保鏢就趕到了。
傅慎源的臉色冷的難看:“時寒,你去查一查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誰指使安排的。”
人群漸漸散去,時寒也領命而去。
很快,豪華的房間裏,就隻剩下唐雪與傅慎源兩人了。
“哎......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說?”
傅慎源冷冷的開口:“怎麼?爬上我的床,你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高興?
唐雪的眸光,在瞬間變暗淡了下來。
“遭了!我徹夜不歸,還和一個陌生男人......”
唐雪望了一眼,身旁坐著的這個男人。
她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覺得莫名的有些眼熟,但一時卻想不起在哪裏見到過了。
她想了想,終是默默不語,她還能說什麼呢?
好像昨天晚上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但,好歹是個清清白白的少女。
就這樣稀裏糊塗丟了清白,她的雙腿
又有殘疾,將來可還怎麼嫁人呢?
她可不會相信,這男人會真正的好好對她。
要知道,如果,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愛自己。
在這個世界上,就沒人會喜歡她了。
想到這裏,唐雪的眼眶再一次濕潤了。
隻不過,還沒等到她平複心情。
男人冷厲的聲音再度響起:“怎麼?還不起來,難道,還等著我抱你不成?”
唐雪躊躇,臉色滿是難色。
“起來?我要怎麼起來?上天到頭來都沒有給予我站立行走的權利。”
唐雪艱難的張了張嘴,最後終於聲細如紋的道:“我......是個......”
殘疾人三個字,她始終沒有說出口。
雖然,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要是讓當事人親口說出來,還是無比殘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