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我開始變得頹廢，認為，隻要自己學習不好，長得不好看，他們就不會再賣我。

於是，我第一次不聽父母的話，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站在陽光下暴曬。

學習成績更是一落千丈，很快母親就發現了我的異樣。

「齊薇，你最近這是怎麼了，感覺你這臉上好像黑了不少？」

「我沒覺得。」

我說話的態度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順從。

「這樣下去可不行，來來，把這個塗上，最近是不是偷懶了？」

母親並沒察覺出我語氣的變化，拿出一小瓶羊奶蜜，這是母親專門配的說是美白養膚的。

我把臉轉向一邊。

「我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

我繼續強嘴著。

「這妮今天是咋了，咋這麼不聽話？讓你幹啥就幹啥，這臉上都有黑點了！快！」

母親明顯生氣， 不由分說就把羊奶蜜往我身上摸。

我和母親有史以來發生了第一次爭執，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在我臉上。

頓時，我臉上火辣辣地感覺。

「幹什麼呢？」

這時，父親從外麵回來，看著我們黑著個臉。

「這妮現在是一點都不聽話，你看看這臉上，我也是氣急了！」

「那也不能打孩子的臉啊，這要打壞了，可怎麼辦！」

父親憐惜地看著我，埋怨著母親，如果放在之前，我肯定會認為是父親對我的偏愛，可現在，我眼裏都是鄙夷。

「你看，這孩子現在不知道跟誰學的，這眼神，是要吃了咱倆！」

母親還是氣不過，她想不通，一直對他們言聽計從的我，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爸媽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就不知足！」

我實在忍無可忍，幾乎咆哮出來：

「對我好？如果我現在破了相，還會對我好嗎？你們不就是想把我賣個好價錢？」

我的話，讓爸媽愣了幾秒，可瞬間母親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丫頭是要造反啊！你聽聽這都說的什麼話！」

我媽坐在地上撒潑，我從沒見過母親這樣，嚇得我半天說不出來話。

「行了，薇薇，你先去洗洗！回屋寫作業去！」

父親把我支走，隨後關上了堂屋的門和母親爭吵起來，我麻木地走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