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月兒便來伺候我梳洗。
今日本該是我與太子去宮中給皇上還有皇後娘娘敬茶的日子,於是我打扮完之後,便等著秦蔚然回府。
秦蔚然回是回了,隻是他還帶回來了一個女子。
那女子真的是嫵媚動人,就好像清晨的芙蓉花一般,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
一身白色的紗衣讓她看起來又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嘖,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啊。」我打量著麵前的女子,「知情的人是知道你成了太子的侍妾,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給太子哭喪的。」
對於秦蔚然還有這女子,我自然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的。
本來這門婚事便讓我十分不滿,若不是知曉帝後的用意,我何苦如此為難自己?
爹爹官拜一品,手握兵權,早就是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偏生爹爹又是開國功臣,跟隨皇帝南征北戰,戰功煊赫,因此皇帝也尋不出理由來褫奪爹爹的官職。
正巧我與太子又是適婚年紀,這一出大戲,才開演。
倒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將我指婚給太子,也算是拿捏了爹爹的命門。
隻是太子並不明白帝後的苦心,他的心裏一直都隻有情情愛愛。
聽見我對他的心上人出言不遜,太子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又能奈我何?打又打不過我,偏生他又是不占理的。
「你當真是牙尖嘴利,不守婦道!」
謔,還真是好大一頂帽子就這樣扣到了我頭上。
隻是他這招對尋常女子來說有用,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殺傷力。
「若是我爹在場,隻會罵得比我更難聽。」
眼見著氣氛變得拔刃張弩,那女子開口道:「都怪我,殿下,不然還是讓我走吧!左右姐姐也是不歡迎我的,我何苦來此討人嫌?」
我挑眉聽著她說話,我記得,這女子叫玉露,果真是如恩施玉露一般清純不做作。
不過還得是秦蔚然,他超愛。
一聽玉露這句話,他開始在我麵前逞威風了。
「這裏是太子府,自然都是聽孤的!」
「玉露你放心,誰也別想欺負你!」
看著兩個人幾乎可以拉絲的眼神,我有種八旬老漢挑水走了十裏地去澆水結果發現澆錯地的無力感。
「你們要膩歪等見完皇上和皇後娘娘之後再膩歪成嗎?」
草包太子無能狂怒:「許芷卿,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的話是戳到了太子的哪個痛處,不過他既然說我惡毒,那府中的唯一一輛馬車我就自己坐了。
至於秦蔚然?他有能耐讓他愛妾騎著他上街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