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在之前他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從他來到祁家之後,沈幼薇好像並沒有做什麼事。
對於祁州,她也是嫌棄得不行,連房門都不讓他進,葉向瑜看看樓上,又看看麵前的媽媽,小臉皺巴了起來。
沈阿姨人也挺好的,但是媽媽好像很討厭她。
沈幼薇是不知道葉向瑜的糾結的,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阿姨讓我來叫你吃飯。”門外傳來稚嫩的童音,一聽就知道是葉向瑜,隻是之前葉向瑜對於她是能躲就躲,如今又算是怎麼回事。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葉向瑜心中的形象已經大變樣了。
“等下。”她搓了搓臉,掀開被子走進了衛生間。
十點鐘之後,她看見坐在餐桌上的葉向瑜順口問道:“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挺好的。”葉向瑜還是有點不習慣跟她說話,說話的聲音也弱弱的,還抬著眼皮悄悄觀察,結果被人當場抓包。
沈幼薇喝了一口牛奶,“看我幹什麼。”
葉向瑜像是觸電一般收回自己的視線,含含糊糊的什麼也沒說出來,沈幼薇已經快要遲到了,沒時間跟他多說,趕去了公司。
......
“這個項目,你跟我一起做。”祁政川手上拿著一個文件,說完後輕輕的放在沈幼薇的手邊,聲音冷淡,但動作卻很輕柔。
沈幼薇拿過文件夾,上麵正是最近公司接觸的那個項目,如果做成了勢必能在公司多兩分話語權。
“好。”沈幼薇點了點頭,欣然接過這個任務。
任務已經交代了,祁政川卻遲遲沒有動作,沈幼薇側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疑惑。
“今晚有時間嗎?”
祁政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比剛才多了幾分溫度。
一個想法在腦中冒出,沈幼薇臉上莫名的有些發燙,說話也不如平常利索。
“有吧。”
半晌沒聽到回答,沈幼薇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祁政川眼中還沒收回的驚愕,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正常人誰這麼回答啊,沈幼薇隻想下一秒就世界毀滅。
好在祁政川也沒有深究,“晚上跟我去吃飯,順便認認人,以後你跟他們對接。”
沈幼薇臉上的紅暈淡去,公事公辦的態度對著祁政川點了點頭,“好的。”
晚上六點,祁政川在沈幼薇的辦公桌上敲了敲,示意她跟上,兩人坐車來到了一家飯店。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拐進了一件處處彰顯價值的房間,晃得人睜不開眼。
“祁總,好久不見。”一個肚子堪比八個月孕婦的男人矯健的起身,幾步就跨到了兩人麵前,看樣子是想去握祁政川的手,臨近了又硬生生忍住了。
“徐總。”祁政川隻是冷淡的點了點頭。
“想當年你出國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員工,卻是是好久了啊。”徐銘感歎了一句,讓沈幼薇品出什麼來,看來兩人之前是認識的。
這次的飯局沒怎麼談合作的事情,沈幼薇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兩人聊天,身上卻黏上了一道視線,四處查看也沒有什麼發現。
因為祁政川不喝酒,這頓飯局結束的意外的早,兩人被徐銘送到門口時,天才剛剛擦黑。
“那具體的事項我們等到下次見麵再說,合作愉快。”徐銘肥膩的手跟祁政川骨節分明的手交疊在一起,說不出的怪異,沈幼薇默默移開自己的視線。
就在這個時候,那種粘膩的注視好像又來了。
沈幼薇猛的轉頭,恰好對上徐銘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眼神,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冷嗎?上車。”祁政川注意到身邊的人輕輕抖了一下,順手打開車門示意沈幼薇進去。
直到車門“砰”的一聲關閉,那種被盯上的感覺才消失,沈幼薇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望向車外發呆。
與此同時,祁州跟葉雲煙正站在飯店裏,看著門外的這幾個人。
“這個男的對沈幼薇有意思。”葉雲煙碰了碰祁州的手,說得肯定。
祁州摸著下巴,視線追著祁政川的車,露出一個笑容來。
“我回去打聽一下,說不定我們的計劃可以提上日程了。”祁州說道。
在這之前,兩人在葉雲煙所住的公寓內小吵了一架,事情的起因是葉雲煙給葉向瑜打電話,說沈幼薇對兩人是如何的不好,沒想到多麵說了一句“阿姨好像不是那樣的。”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葉雲煙,她掛斷了電話,強硬的讓祁州來到自己的住處。
“怎麼了,雲煙。”祁州身上還帶著消散不了的煙味,撲了葉雲煙一臉,但她沒時間講究,栽進祁州的懷裏就開始哭訴。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格外的讓人想要憐惜,“現在葉向瑜已經開始偏向沈幼薇了,以後他隻認沈幼薇不認我了怎麼辦?”
祁州的手輕輕在她背上拍著,眉頭緊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會的,向瑜是個好孩子,他怎麼會不認你呢?沈幼薇怎麼能跟你比”
葉雲煙抽噎的聲音還在繼續,很快祁州胸前的衣衫就被淚水打濕,貼在自己皮膚上,有風吹過,激起一片顫 栗。
他小心翼翼的把葉雲煙拉起來,眼神認真。“再忍忍,我很快就能把沈幼薇掃地出門,然後我們一家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也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
這樣的話已經聽了太多遍,葉雲煙吃不下這個餅了,她隻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那你怎麼離?”
這句話直接把祁州問住了,他表情一時間有些茫然,葉雲煙心態又炸了一次。
“我不想再過這種遮遮掩掩的日子了,我的孩子就在我麵前卻不能相認,每次去看他一眼都要頂著被人罵的風險,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
葉雲煙在祁州麵前一向柔弱,這次爆發砸了屋子裏不少東西,被氣得眼睛通紅,祁州好不容易才把人安撫住。
“你必須馬上離婚,讓我過門。”她望著祁州,聲音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