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這男人不但奪走了她的第一次,還將她折磨得體無完膚。
在之後的三年裏,這男人幾乎每隔三五天就會來一次,每次丟下兩塊錢,還夥同陳勇一起對她拳打腳踢。
如果說,白坪村的那些日子是她的噩夢,那麼麵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是噩夢裏最可怕的惡魔之一。
不行,不管為什麼她會回來,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再讓這個男人得逞。
想到這裏,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雙眸子因為焦急也變成了血紅色。
王二錘卻將她的憤怒當做害羞,猴急的一邊拉扯她的褲腰帶,一邊低頭親吻下來。
他的唇很寬厚,唇齒之間卻是一股幾年不刷牙的惡臭。
在他親吻下來的刹那,童畫狠了心,忽然張開嘴使出吃奶的力氣狠咬。
“啊,啊!”王二錘痛的驚呼出聲,大巴掌朝著童畫的頭狂扇!
童畫忍著痛,死死地咬住不鬆口。
又伸出兩根手指,狠狠戳進了他的鼻孔使勁往上捅,恨不得一下戳進他的腦子裏去。
“啊,啊!賤人,你,我殺了你!”
王二錘要氣瘋了,他抬起拳頭狠狠砸向童畫的太陽穴,準備一拳打死算了。
不過是買來的女人,大不了那二百五十塊錢他賠給陳勇就是。
童畫眼角的餘光瞟見了他的拳頭,卻不打算避開。
會死嗎?死了便死了吧!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麵對上輩子所受的淩辱與痛苦了。
這念頭剛剛升起,忽然......
“砰!”
一道古怪的聲音傳來,王二錘的身體顫了顫,兩眼一翻暈倒了。
童畫愕然,鬆開嘴時,王二錘的身體癱軟在她的身上。
露出了他身後,手裏拿著尖銳石頭滿臉驚恐微微顫抖的小女孩。
“你,牙牙!”童畫哭了。
她掙紮著推開王二錘,一把將女孩抱在懷裏,嗚嗚痛哭起來。
這小姑娘叫牙牙,是一起被賣到陳家的。
因為是個跛腳的,陳家花了八十塊買回來給陳勇的弟弟陳石做童養媳。
上輩子,牙牙也是這樣拿著石頭出現救了她。
但是她來晚了,那會童畫已經被王二錘破了身子。
即便這樣兩人還是逃了出去。
後來他們又被抓了回去,王二錘被牙牙打傷找陳勇索賠,陳勇幹脆用五十塊的價格把牙牙賣給了他。
那之後,牙牙便開始了水深火熱的生活,她幾次在村子裏遇到牙牙,小丫頭都是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終於在她十歲那年冬天,被王家父子禍害後,跳崖自殺了。
要說上輩子她最對不起誰,一個是丈夫陸定遠,另外一個便是這小丫頭了。
隻可惜,那時候她自身難保,哪裏有餘力救她。
這也是她上輩子和陸定遠結婚有了孩子後,將自己的孩子起名叫牙牙的原因。
思緒回籠,她顫抖著雙手撫摸著牙牙的小臉和發絲,聲音堅定地開口:
“牙牙,這輩子,誰都別想將你帶走,我拚了命也要好好保護你!”
牙牙怯怯地抬頭看向她:
“畫姐姐!我們要逃走嗎?”
童畫急忙點頭,爬起來穿好衣服,找繩子將王二錘捆綁起來,塞住嘴。
又招呼了牙牙,兩人齊心合力將其從窗口丟出去。
趁著院子裏沒人,童畫跳出窗台扯著將王二錘丟在院子後麵的一口枯井裏。
再回來,她手腳麻利地從坑下的暗格裏翻出一摞毛毛錢,算算也就是七八十的樣子。
不過,這已經是陳勇的所有家底了!
把錢掖起來,順路將洗衣服用的棒槌操在手裏,又拿起廚房的菜刀插在後腰。
而後牽起牙牙的手,腳步堅定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