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水中的是盛涵希。
沈顏初被一個石頭絆倒,盛涵希因為慣性撲到湖裏去了。
她看著水裏撲騰的女人,撿起盛涵希掉在地上的手機,打開錄音:“要我救你,你就把毒殺爸媽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
麵對溺水的恐懼,盛涵希沒有片刻猶豫:“是我,是我在你煮的湯裏下了砒霜,因為他們不同意我和淮川哥在一起,我恨他們!!”
話音剛落,盛涵希就堅持不住了,漸漸往湖底沉。
盛涵希就算殺了人,也應該由法律來審判和製裁。
沈顏初把她從湖裏救起來後,拿著她的手機跑走了。
剛出醫院,沈顏初就被陸淮川堵住了。
“沈顏初,你敢跑!”陸淮川冷冽地掐著她的脖子。
“陸淮川,毒害爸媽的人不是我,是盛涵希!”
沈顏初忍著窒息的疼,點開錄音播放按鈕,盛涵希的聲音響起:“是我,是我在你煮的湯裏下了砒霜,因為他們不同意我跟淮川哥在一起,我恨他們!”
脖子上的力道鬆了,沈顏初終於可以順暢呼吸,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她懷孕的事實,保鏢神色匆匆地覆在陸淮川耳邊說了句話。
下一秒,沈顏初再次被陸淮川狠狠掐住,男人眼底是滔天的恨意。
“沈顏初,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一定要害死我身邊所有的親人才罷休嗎!”
發生什麼事了?
沈顏初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我沒有......”
陸淮川厭惡地推開她,急匆匆往南陽湖方向走去:“如果希希有什麼意外,沈顏初,我會殺了你全家!
“陸淮川,這是跟我爸媽沒有關係!”沈顏初心頭一陣恐慌,想追上去跟陸淮川說清楚,卻被保鏢狠狠地按住。
陸淮川,明明盛涵希都承認了自己是凶手,你為什麼不信!
半個小時後,沈顏初被保鏢帶回了陸家,暫時關在臥室等候陸淮川的發落。
沈顏初找到被陸淮川強行帶走時,落在床頭櫃上充電的手機,立刻給沈澤山打了電話。
盛涵希醒後一定會倒打一耙,到時候陸淮川一定會對付沈家。
沈顏初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初初,你終於打電話回來了!”
一聽到父親溫柔慈愛的聲音,沈顏初心頭的委屈忍不住發酵。
沈澤山:“初初,自從陸淮川的父母去世後,一直聯係不到你,是不是陸淮川把你怎麼樣了?
沈夫人的聲音也透過電話傳來:“警方都說了與咱們初初無關,你瞎說什麼,咱們初初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沈澤山:“我當然相信咱們初初是無辜的,這不是怕陸淮川不相信嗎?”
聽到父母熟悉的聲音,沈顏初委屈的心頭一陣酸澀。
原來這個時候,隻有爸媽才會無條件地信任她。
聽到抽泣聲,沈澤山關心道:“初初,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陸淮川欺負你?爸幫你找他算賬去!”
電話被掛斷。
“爸,爸......”
沈顏初再撥過去已經無人接聽了。
沈澤山一定是去找陸淮川了,沈顏初用力拍著大門,眼淚大顆掉落。
從小她就是沈澤山的掌上明珠,爸爸從來不會讓她一點委屈。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沈顏初小腹一陣鑽心的疼痛,突然眼前一黑,重重地跌在地上。
-
夜色濃鬱。
盛涵希從醫院回到陸家時,陸淮川一個人在沙發上喝酒。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背影格外頹然孤寂。
盛涵希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這是她喜歡了十二年的男人。
她想起一個月前,陸淮川新婚那晚,他將沈顏初壓在身下那急迫的樣子。
這一個多月來,她多少次把陸淮川身下的沈顏初幻想成自己!
女人手心不由攥緊,沒人能把陸淮川從她身邊搶走!
盛涵希走到酒櫃麵前,從包裏拿出一包藥,倒進打開的紅酒瓶。
“淮川哥,你怎麼一個人喝悶酒?”
沙發上,陸淮川難受地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盛涵希將他手上的酒杯倒滿。
他腦海裏突然想起下午沈顏初播放的錄音。
“是我,是我在你煮的湯裏下了砒霜,因為他們不同意我跟淮川哥在一起,我恨他們!”
陸淮川煩躁地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不可能,盛涵希從八歲起就被他爸媽收養,怎麼可能下得了毒手?
盛涵希看著陸淮川手上空了的酒杯,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隻要過了今晚,她就會完完全全成為陸淮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