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玩各的?”沈宴禮突然提高了嗓門,“我當怎麼突然朝著要離婚,原來是移情別戀了。”
“難不成我非要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你不是早就煩我圍著你了?”江蔓冷靜地盯著他,“還是你享受這種被人喜歡的感覺?”
“享受?我巴不得和你離婚。”
沈宴禮煩躁地點了根煙,“各玩各的可以,你記得戴套。”
說罷,他轉身離開,發動機的轟鳴聲震得地麵都微微顫抖。
江蔓拿出手機在微信裏劃了一會,才找到了自己有一陣子沒聯係的閨蜜。
自從結了婚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對一些俊男靚女的蹦迪局提不起感興趣,可現在她急需釋放一下,反手就撥通了何清舒的電話。
電話那頭震天響的DJ也掩蓋不住何清舒的意外,“蔓蔓?哪陣風把你都吹我這來了?”
“你在哪Happy呢?陪我玩玩?”江蔓手指勾著發絲輕輕畫圈。
“我和唐溪酒吧喝酒唄!”她嗓音微醺,“這兒男模的質量高到你想象不到,要不要來玩。”
沒等江蔓回應,她又自顧自道:“算了,知道你為沈宴禮守身如玉,你定個位置,我馬上到。”
“位置發我。”
何清舒沉默片刻,才不可思議地把酒吧地址發了過去。
江蔓在衣帽間翻箱倒櫃地把大學的衣服翻了出來,可款式早就過時了,她又轉頭看向衣櫥,不是黑白灰就是棕色,簡約到一成不變。
她費勁地挑出一件黑色長裙,拿剪刀利落地在裙子側邊開了個高叉,這才算滿意。
柏麗酒吧,燈光搖曳。
江蔓遠遠就看見何清舒和唐溪一人挽著一個男模耳語廝磨,見她來了,唐溪趕緊拉著江蔓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
“怎麼了?”江蔓不明所以。
“我看看是不是哪個畫皮的妖怪上了你的身。”
“瞎說。”何清舒嫌棄地把唐溪拽到一邊,直接把手背貼在了江蔓腦袋上,“我覺得更可能是燒糊塗了。”
“......”
“沈宴禮又欺負你了?”唐溪不死心。
“我和他離婚了。”江蔓語出驚人,讓她們大腦瞬間宕機。
“什麼?你要和沈宴禮離婚?
“已經離了。”江蔓平靜地抿了口酒,“結婚證又不是生死契,有什麼不能離的。”
“這次不會嘴硬然後躲在被窩裏偷偷哭吧?”何清舒歪著頭把臉湊到江蔓麵前。
“你看她這看破紅塵的臉,像是還能偷偷哭的嗎?”唐溪抱著手臂倚在沙發上。
江蔓沒多言,直接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揮手叫來了酒吧經理,“你們這有沒有男大學生什麼的?”
“有有有。”經理看著她手上的勞力士眼冒金光,趕緊樂嗬嗬地下去叫人。
“蔓蔓這是換口味了?”何清舒又賤兮兮地湊了過來。
江蔓隨口就來,“老排骨太塞牙,不如小鮮肉嫩,年紀大了吃不習慣。”
話沒說完,一排穿黑色西裝的男模就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卡座。
江蔓抬眼望去,果然年輕又有活力,眼睛還沒被社會的汙濁感染,清澈有神,皮膚更是比她一個女人都要細膩有彈性。
“就那個吧。”她隨手指了個乖巧可愛的,把剩下的讓給唐溪和何清舒挑。
被選中的弟弟主動貼著她坐下,笑起來的兩個梨渦更顯青春,“姐姐是有什麼心事來酒吧買醉?”
“為什麼這麼說?”江蔓驚訝。
“常來酒吧的不會為衣服發愁。”他順著她腿側的開叉看去,伸手勾起了江蔓大腿上的一截線頭,低頭用牙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