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小女孩慘遭毒手,分屍拋棄荒野。
犯罪嫌疑人張慶軍對罪行供認不諱。
法庭上他拿出一份精神病鑒定證明,以此逃出法律的製裁。
他很聰明,法院依法將他判給了我院。
自以為逃脫了法律製裁的他,在法院裏麵大放厥詞。
可事實真如此?
他真的會逃脫法律的製裁嗎?
不會的,因為我就是精神病院的院長!
精神病鑒定證書,不是天書。
精神病院,也不是唯一的法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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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市最著名的3.21連環強 奸殺人案的判定日,目前犯罪嫌疑人張慶軍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目前法院已經進行了最後一次案件審核,可萬萬沒有想到。
犯罪嫌疑人,居然擁有精神病鑒定證書!”
“現在我們跟隨法院的工作過人員,以及犯罪嫌疑人來到了我市第七人民醫院。
也是我省最權威的精神病醫院,在這裏張慶軍是否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我們拭目以待!”
“下麵讓給我們將畫麵轉到院長辦公室!”
H市精神病院,此時我的手中拿著一份犯罪記錄,心態平和坐在椅子上麵看著。
我的對麵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警官,雙拳捏緊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他眼神帶著懇求,雙腿微微彎曲似乎要跪下一般。
此時罪犯張慶軍就站在我的對麵,他眼神狂放,毫無悔改之意。
臉上帶著輕蔑,斜著肩膀一臉玩味。
就是這個畜生,對七位未成年小女孩實施了侵犯,並且將其全部殺死。
如此慘無人道,喪心病狂竟然不畏懼法律的製裁。
在我的身旁,這是我市著名的刑偵欄目電視主持人潘曉曉。
此時潘曉曉手持話筒抵在我的嘴邊,蹙眉等待我的判定。
“看沒看完啊,我都困了。”
“劉院長,我可提醒您,千萬要想好了再說話。
我這份精神病鑒定證書可是真的,別到時候打了自己的臉就好玩了!”
“還有啊,我勸您可不要胡言亂語。
萬一我沒事,你可要想想你的家人哦!”
張慶軍滿臉堆笑,搖頭晃腦,絲毫不在乎。
他知道法律是製裁不了他的,讓他無所畏懼!
“劉院長,這份鑒定報告,是不是......假的?”
潘曉曉義正嚴詞的質問我,完全不管張慶軍的囂張跋扈。
此時的直播間內,有幾十萬的觀眾證屏氣凝神的看著我,等待我的回複。
而潘曉曉嘴裏的‘假的’兩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兩個音節都快要將他嘴裏的牙咬碎了。
其中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隻要我說出一個是字,今天張慶軍必然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但是,很可惜。
給張慶軍開具開具這張證明的人很專業。
而且張慶軍確實有典型的雙相障礙。
證明是真的,毫無破綻。
盡管我想說這是假的,可事後張慶軍完全可以重新上訴,去尋找其他精神病院的院長進行鑒定。
我臉上浮現一抹微笑,微微搖頭。
押送人頓時瞪大雙眼,雙拳握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淡淡的血腥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我低頭看去,發現他的指甲蓋已經深深扣到肉裏麵。
想必他現在一定恨死我了,有了我的判斷。
他覺得張慶軍將會失去約束,繼續逍遙法外。
被張慶軍折磨至死的七位小女孩,將會永遠含冤於九泉之下。
他們的父母,這輩子都會活在陰影之中。
潘曉曉更是扶住桌子,腦袋有些眩暈,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會搖頭。
直播間內一片嘩然,彈幕都是對我的謾罵和譏諷。
“就這種院長還是權威專家呢?
趕緊下台吧,也不知道國家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畜生!”
“狼狽為奸,畜生不如!
這種人就應該和張慶軍一起被槍斃!”
“天理何在,律法何在?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真理了?”
......
“哈哈哈......”
張慶軍看到我搖頭,瘋癲而又囂張的瘋狂大笑起來。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對我身前的押送人員們譏諷起來。
“我早就告訴你了。
我有病!你奈何不了我的!”
說到這裏,張慶軍向前一步,囂張的將臉貼在記者的臉邊。
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言語輕蔑,眼神邪異。
“別說是法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審判我。
你......不行,嗬嗬,天王老子都不行!”
“再告訴你一件事,精神病院頂多就關我幾年而已。
這裏有吃有喝,國家還得養著我。”
“幾年以後,等我出來了,我還繼續作案。
到時候我還在家裏麵等著你抓我,咱們還在這個法院見麵!”
“哦,對了,那七個小姑娘真嫩啊,皮膚嫩的都要出水了。
他說話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
但是網絡直播立刻有人將唇語解讀發在彈幕上。
一時間群情激憤。
“畜生!”
“啊啊啊,誰來殺了他!”
“我氣死了!都怪這個醫院不幹人事!”
“怎麼辦!”
張慶軍也能看到直播間,瘋狂刷過的彈幕。
一臉興奮,說話完全不顧在場的辦案人員。
大廳內本來安靜等待的七對父母,聽到聲音立馬義憤填膺的朝著辦公室門口衝了過來。
“張慶軍,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殺了他,判他死刑,為我女兒報仇!”
“殺人償命,張慶軍你不得好死。
等你出來以後,我肯定會殺了你,殺你全家......”
......
他們一邊對著張慶軍口誅筆伐,一邊就要衝上來對張慶軍施爆。
幾十個保安衝進來,開始維持秩序。
場麵一度混亂,謾罵聲,哭泣聲不絕於耳。
很難想象,對於這些家庭來說,到底是多麼重的災難。
眼看著犯罪份子逍遙法外,卻無能為力,這種狀況,讓這些家長們非常痛苦。
張慶軍嘿嘿笑著,絲毫沒有緊張的神情。
他對著我做了個ok的表情,眼睛眨巴著。
“謝謝了啊劉院長,以後還請您多多照顧哈!”
我不置可否,麵無表情。
潘曉曉滿臉蒼白,瞪大雙眼流下不甘的淚水。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做證!
他殺了七個孩子,那是七個鮮活的生命啊!”
“隻要你點點頭,證明這份鑒定證書有問題。
他就會付出應有的法律責任,你還是個人嗎?”
潘曉曉手指著後麵哭的聲淚俱下的父母們,大眼睛中滿是失落。
“你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你看看他們。
他們失去了自己最親愛的骨肉,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也被這種畜生玷汙殺害。
你會不會後悔今天沒有點頭?”
“你對的起你心中的良知,你對的起你的良心嗎?
你還有良心嗎?”
麵對潘曉曉的聲聲質問,我並沒有解釋。
隻是道。
“他確實患有精神疾病,應該接受治療。”
張慶軍見到這一幕,肆意的笑了起來。
“潘曉曉,沒用的。
這話我說了很多次,沒用的,哈哈哈......”
“當然,你可以現在跪在地上求饒。
祈禱我從這裏出去以後,不會去找你!”
狂妄的笑聲響徹在精神病院的走廊裏麵,讓所有人的內心全都黑暗無比。
潘曉曉本就是其中一名被害者的家屬。
這個機會,直播的壓力,是她付出諸多努力爭取的。
現在更是麵如死灰,緩緩癱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失聲痛哭起來。
麵對這種情況,她真的盡力了!
很難想象張慶軍從這裏出去以後,會發生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
隔天複審,張慶軍以精神病鑒定證書有效而判處無罪。
但他需要在我的精神病院呆滿五年,隨後才可以安然離去。
與此同時,網絡上鋪天蓋地的,全是對我的聲討。
有的更提出,想要衝進精神病院將張慶軍殺死。
辦公室內,潘曉曉臉色頹喪。
僅僅是一夜沒有見麵,她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般。
麵色疲憊,精致的麵容也沒有打扮。
“找我來幹什麼?”
聲音沙啞,帶著仇視。
我一臉微笑,給潘曉曉倒了杯咖啡。
她沒接,眼神不善的看著我。
半響,她趴在桌子上肩膀輕微的顫抖起來。
“別哭了,他會受到應有的代價的。
這裏不是法外之地,恰恰相反,我這裏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哦,對了。
你還想繼續直播嗎?監督他的情況,應該是很多人想看的吧。
比如如何治病?”
她猛然抬頭,麵容上帶著些許淚珠。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該去接病人了!”
我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根電棍朝著樓下走去。
潘曉曉一臉緊張的將我抓住。
“你什麼意思?不能這麼幹,這是犯法!”
“犯法?潘小姐,這是醫院,這是治療精神病的一種方法!”
我笑得溫和。
潘曉曉呆住了,她跟著我走到一樓大廳台階門口,看著張慶軍從車上被壓了下來。
張慶軍一臉嘚瑟,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走到我身邊,見後麵有幾個小護士身穿白色大褂,立馬露出了豬哥樣。
“劉院長,咱們醫院還有女護士呢?”
張慶軍嘿嘿一笑,一臉邪魅。
“我要那個,那個,那個,隻要你今天晚上送到我房間。
我就放過他們的家人,否則等我從這裏以後,他們的家人都要死!”
“而她們,都將成為我的獵物。
我會將她們先綁架到河邊,然後嘿嘿嘿,再然後殺死她們......”
“劉院長,你也不想看到她們家庭支離破碎。
更不想在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聽到自己的屬下死亡的消息吧?”
張慶軍用威脅的口吻,斜著眼睛挑釁的看著我和潘曉曉。
潘曉曉貝齒咬著嘴唇,恨不得生撕了張慶軍。
我沒有理會,隻是示意來押送的人員。
“入院手續辦妥了嘛?”
“已經好了”護士趕緊回我。
我招了招手。
兩個保安直接將張慶軍架住、
張慶軍一愣,隨即邪笑起來:“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綁住我吧,你太天真......”
話還沒說完,我冷哼一聲,從袖口裏麵掏出電棍打開開關,對著張慶軍胸口就捅了過去。
張慶軍頓時僵直在原地,全身開始顫抖,眼睛泛白。
劈裏啪啦的聲音響徹整個精神病院的院子,潘曉曉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開著的直播間。
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