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弟弟出生起,我每天的工作內容,由割豬草、喂豬、做飯、撿樹枝,變成了看弟弟,割豬草、喂豬、做飯。
父親說,撿樹枝就沒辦法把弟弟看仔細了,萬一不小心傷到他,就麻煩了。
其實我想給父親說,最大的風險不是撿樹枝,而是割豬草。
因為弟弟還小,他根本分不清什麼是豬草,什麼是糧食,每當我一邊割豬草,一邊看著弟弟的時候,都會發現他會拔下別人種的糧食。有時候是麥苗,有時候是菜苗。
每當他拔別人糧食的時候,我都要小心翼翼地看看周圍鄰居有沒有看到,如果恰巧被鄰居看到了,挨一頓罵是輕的,有的時候,還會挨一頓打。
我不敢讓別人打罵我弟弟,我隻能說是我拔的,讓他們把所有的怒氣都朝我灑。
這樣弟弟就不會回家告狀,我也不會再挨父親的第二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