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回到青崖山的蔥翠。
心口卻如實受刺一般,劇痛不止。
“呼..呼”
我攥住胸前的衣襟,不住的起伏。
可惡,我是有色心,可怎麼會因為一張臉就為他赴湯蹈火,到最後還被他一劍刺死。
我先是沒傷他情人,再者我多年陪伴沒有苦勞也有功勞,這算什麼!
狼心狗肺!小人!
我搓揉著發麻的膝蓋,狠狠瞥了地上的一團,直起身子就走。
畢竟長得好看,我不殺你。
不過也別指望我救你了,狼心狗肺的小人!
剛邁出一步,一隻冰涼的小手抓住我的腳腕,“姐姐…救救我…”
我眉頭跳了跳,不可抑的煩躁,雞皮疙瘩一身,忍住踩他手的衝動,狠狠甩開。
“呸!”
我風一樣的跑出二裏地,不忘采下那株菩英草,背著木筐衝鋒。
青蔥的樹木萬丈高,四周的花花草草不停變幻,小徑明明通向青崖山,卻遲遲看不到木屋。
汗滴下,我居然又回到了裴彥所在的樹下。
嗯?我記錯路了?
忽視他顫顫巍巍伸出的小手。
我躲!疾風般的跑向反方向的小道,木筐顛顛簸簸。
未料想到,又回到了熟悉的那棵樹下,看著熟悉的的裴彥,我木著臉,弄不明白什麼意思。
說不定是因為拿了菩英草?我幹脆扔下木筐,再次疾跑起來。
回到原地的我,生無可戀的擦著額頭脖子的汗水,目光轉到躺著的裴彥身上。
不會是要我帶著他吧!
試探性的,我扯著裴彥身下的草布,沒想到,青崖山的蔭間小道,為我,應該是裴彥敞開一條路來。
天道如此,想起他後來在師門裏學習醫毒之術來奪回將軍府,我就恨的牙癢癢。
瞥向躺在草席上的小裴彥。
一扭頭,義無反顧的下山去。
要讓這個禍患遠離師門,離得我師兄們遠遠的,省的他惦記我師門的醫毒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