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麵她和趙成望怎麼樣,我不清楚,隻是打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沒有爸爸,隻有媽媽。
媽媽不是護士,她白天是超市的收銀員,晚上會去火鍋店刷盤子,天不亮就要起床離開,晚上帶著一身的油煙氣回到家。
她也不溫柔,經常衝著我歇斯底裏地大叫。
[陳思思,你給我滾過來!我是不是告訴過你,要把地拖的一塵不染?!]
[陳思思,你個討債鬼,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是個女孩兒?你如果是男孩兒的話,我現在正和我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生活!]
[陳思思,你為什麼不去死?]
[陳思思,對不起……對不起]
她瘋了一樣酗酒,打我有記憶開始,家裏擺的最多的便是空酒瓶子。
喝醉了就扯著我的耳朵把我拖到客廳裏,拳腳相加,罵我是討債鬼,賤皮子。
酒醒之後,看到我臉上身上的傷,她會崩潰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大喊大叫,撲到我身上一遍一遍地道歉。
我害怕,我每天都很害怕。
害怕媽媽突然的打罵,也害怕小區裏麵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