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的時候,就和木材裂開一樣,順著紋路自上而下完全開裂。
我無能的憎恨著這個世界。
隻有傷害自己才能給我帶來快感!
手拿著小刀,看著自己發白的手腕。
我用力的紮了進去。
還沒有用刀劃開。
就看到鮮紅的血液從刀尖和皮膚的縫隙中滲出。
它們像是被壓抑已久得到釋放的血液分子。
又像是血紅色的蝴蝶破繭而出,靈動的盡施其美,勇而孤寂,便也自此離開歸巢。
蝴蝶是經過苦難才能破繭而出的。
既然我內心呐喊的回音都沒有山穀,就不值得縱身一躍。
給自己包紮好手腕。
我收拾了行李,沒有與任何人告別。
坐上了離開老家的列車。
……
這坐車穿越茫茫大地,將我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大城市。
下車時已是深夜。
剛打開手機,看到屏幕上媽媽發來的消息。
「迎迎,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求得到你的諒解,但你要照顧好自己。」
隨後手機短信收到了1萬元的轉賬。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
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這輛車帶我遊覽著這座陌生的城市。
按下車窗,夜晚溫和的風拂過臉龐。
這裏的建築、人們的笑聲都與我熟悉的老家完全不同,但這座城市讓我感到心曠神怡。
下車後,我拖著一隻巨大的行李箱尋找著出租屋的位置。
坐車的時候,我在軟件裏隨便選了一個看起來幹淨舒適的房子,便交了租房的定金。
和室友合租,每個月800塊,包水電網。
這已經是我能找到最合適的房子了,就是不知道室友好不好相處,畢竟上高中之後就沒有人願意和我交朋友。
懷著忐忑的心情,按下門鈴。
不一會。
門吱嘎~的一聲打開了。
空氣凝結。
麵麵相覷。
開門的竟然是一個男人,他看起來年齡比我稍大一些。
身著白色T恤,灰色運動褲,頭頂帶著字母發帶,將他的頭發束的根根立。
我疑惑的問:
「請問這裏是8號樓的12嗎?」
男人慵懶的手扶門框,手臂肌肉線條緊實。
視線上下打量我一番。
「你是租房子的吧,原來是個女生。」
「我幫你拿行李箱吧,我就是你的室友。」
說罷,便一手提起我沉重的行李箱。
我有些膽怯的問:
「軟件裏顯示房東信息是女士啊?我……以為是女室友。」
他回頭看看站在門口的我,漫不經心的說:
「那是我媽媽掛的出租信息,我無所謂的,男室友、女室友都可以。」
「你要是不想住,定金可退不了。」
心想著不退定金,這麼晚要是去住酒店還要折騰。
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
我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也不怕和男人合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