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與俞赫喧的第一次見麵,第一次見麵是在我家對麵的立交橋下邊的一片空地,我正因為家裏破產,朋友拋棄,宋止行的糾纏難過哭泣。
他在立交橋邊上抽煙。問我抽嗎?
他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學生,一頭寸發,看著特別的紮人。我不敢回答他,便跑了。
沒想到他會為我出頭。
他將手放下,冷冷地看著宋止行眼睛:“若是覺得人家偷了你的錢,大可找老師調監控,而不是利用這個事找人家的麻煩,來滿足你內心那點肮臟!”
宋止行的臉開始氣得發白發紅,眼睛瞪得溜圓吼著:“跟你有什麼關係?有你說話的份,你算哪根蔥啊!這個班姓宋你不知道嗎?”
俞赫喧牽著我平靜地走出那個人牆,就像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樣。
宋止行暴怒地抓住我,也許是剛才的一係列事,我突然間有了勇氣。狠狠地朝宋止行喊了一句:“你有病啊!我沒偷你錢,你自己去看監控!惡心透了!”我家沒有發生破產的事的時候,我一直以來都是溫柔可人的大家閨秀,我怎麼會破口大罵!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們,宋止行也不再吵吵嚷嚷了,他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仿佛不相信剛才抓的是我。
俞赫喧的眼神確實十分的平靜,好像我怎樣他都不驚訝。放開了我的手,說:“要放學了,走吧!”
我們走在校外,我跟在他的後麵喃喃道:“謝謝!”
“嗯?不謝。剛才你也很勇敢。”
我微微地抬著頭,聲音又回到原來的音量:“那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我才敢的。”
“那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任由他們那麼對你?”他挑了一下眉,問我。
我想了好久,呆呆地說:“我不知道。”
他噙著痞氣的笑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我問他:“你笑什麼?”
“因為我發現你別的不太會,倒是很會哭。”
“你!”我知道他說的是那天在天橋上的事,有些氣惱。
看著有些生氣的我,他滿意地點點頭說:“嗯,這不是挺會生氣的!下一次,就這麼對著他們!”
那一瞬間,我看著他,仿佛覺得世界在靜止,我的心卻在狂跳。